陆岱景张了张口,他回想起那日。
江奉恩失踪快要一月,他早查出是被太子掠走,太子却还邀他会面,像是在探他的口风。
只是一个倒贴上来的男妻而已,自己不要的东西居然被他人视如珠宝,想想就觉得可笑。然太子喜欢,便就送予他,当是还他一个人情。
但他没想到,江奉恩居然在那儿。
“那时候……屏风内的人是你?”
江奉恩没有否认,“我被灌了药没力气反抗。但能听见你们说话。”
胸口像着了火,陆岱景满脑子都是那日屏风映出的两人交叠的身影。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明明是自己将他亲手赠予了别人……他望向江奉恩,那人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连失望的神色都没有。
“你在太子府......”
“我试着逃跑过很多次,然后被关了起来。”
陆岱景一愣,突然想起之前在太子府里搜出的一个东西,一个用黄金铸造的笼子。
比人身还高,能放下一张床。
里面铺满了厚厚的羽垫,还有毯子,像在里面关过什么。
陆岱景徒然握紧了拳头。
“再往后,我就不敢反抗了。但我一直等你,等你来找我。”
“你没有来。”
心火烧到了喉咙,连说出话都难,陆岱景张了张口,“我......”
江奉恩打断他,“殿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的神情不再激愤,只是淡淡地看着他,道:“请您让我去见见孩子。”
没有再刨根问底地问他为什么就这么将自己拱手相送,而是心心念念着那年幼的世子。那时候的事,他好似已经完全不在乎。
见到门口的江奉恩,陆钟弈的眼泪立马就掉下来了,他奔到母亲身边抱住他,“阿娘!”
江奉恩也忍不住地鼻酸,几日不见,陆钟弈一张小脸瘦了一圈,心疼得厉害。他亲了亲陆钟弈的额头,“阿娘不在,钟弈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有……好想阿娘和爹爹……”他四处望了望,“阿娘,爹爹在哪?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江奉恩心下难受,勉强露出笑,给他擦眼泪,“爹爹有事不能过来,让阿娘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