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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轻羽和江修远的生活步入正轨,他们两个同在一个屋檐下,其实并不常常见面。司轻羽上班一向是早出早归,而江修远的工作基本属于晚出晚归。不碰面正好,免得他们两个在一起,要么是假客气,要么是一言不合就杠起来。
他们两个的生活理念,脾气性格完不合。司轻羽刚开始还会有寄人篱下的感觉,有时候会放低姿态。她做错了什么事,江修远批评她,吼她,讽刺她,她都会无条件道歉。后来发现江修远是个色厉内荏的主儿,她干脆就露出了真面目。
就算寄人篱下,她也要夺回话语权。不能每次都要她低头,男人不该让着女人吗?
改变很大一点就是,江修远每天晚归,都尽量放轻声音。司轻羽没睡觉还好,有时候看他喝多了,开心了就假模假式地照顾他。不开心了,一杯水都吝啬帮他倒。要是睡着被吵醒,更是不得了。她会从房间里冲出来,冷着脸抱怨他天天这样,让人不得安生。
江修远这才发现,这姑娘的脾气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好。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性的人,俩人见了面难免会发生什么摩擦。
这天早上,司轻羽比平常早起了一个小时。她在厨房里折腾,江修远被吵得睡不着。他怒气冲冲地出去,对着她喊:“你一大早闹腾什么?现在才几点你就起来,是故意不让人好好睡觉吗吗?”
司轻羽狠狠白了他一眼,一句话也不说,将手里的牛奶哗啦倒进奶锅里,手里的勺子敲得锅叮当响,完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你有病吧?”江修远昨天凌晨两点多才回来,现在睡了不过三个小时,她弄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他觉得头都快炸了。
“你才有病,你家都有病。”司轻羽嘟囔一声。
江修远沉下脸色,语气凉薄:“司轻羽,咱们俩怎么样都成,别带上家人。”
司轻羽自觉说错话,闭口不言,心不在焉地搅着锅里的牛奶。
江修远见她沉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平常她不这样,多半会和他呛起来,今天的反应实在是奇怪。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江修远拧着眉毛问她。
司轻羽忽然将勺子丢在锅里,气呼呼地反问:“你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江修远不解地看着她,他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那就让好心我提醒你一下,你昨天喝多了。”
“然后呢?”江修远记得自己喝多了,他昨天确实喝了不少酒。因为商场成功收购,他们公司里举行了庆祝活动。大家难得高兴,他就多喝了一些。
“你回来的时候两点半,闹得动静比我刚才大多了,我这才哪儿到哪儿。”司轻羽想起昨天就生气,她睡得正沉呢,外面的声音震天响,把她吓得差点魂归西天了。
他在外面又是喝水,又是听音乐又是跳的,她怎么劝都不肯回房间。还说这是他家,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管不着。
江修远以前竟然说她的酒品不好,也不看看自己,有什么脸说她。她最近因为要准备六一儿童节晚会,比平时的工作量要大,每天本来就够辛苦了,现在连觉都睡不好,她自然不开心。
所以她睡不好,大家都别想睡好了。凭什么她要顶着熊猫眼去上班,他却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哦,是吗?很抱歉,打扰你了。”江修远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地说道。
“你以后要么回来的早一点,要么别喝酒。我们生活在一起,是要互相体谅的。如果你不体谅我,那我也不会客气。”司轻羽叉着腰,嘟着嘴,气势十足地跟他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