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纳闷了，阎罗王找你就好了，干嘛把我和袁葉也叫上啊？”
在去教导处的路上，于杭，熊波和袁葉三人跟在罗主任身后，隔了至少有十米远。熊波想不通，于是用手肘碰了碰身边两手插兜，走得很像大爷的于杭，随口一问。
于杭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说来说去，于杭被罗主任一共找过几次，他自己早就记不清了，而熊波也被找过，每一次熊波都历历在目，唯独袁葉这是第一回。她丝毫不慌，反而有些好奇。
“你们以前去教导处，阎罗王会让你们坐下说话么？”
“他会不会骂人？”
“他骂人的话会不会重复？”
熊波：“……”
于杭被问得有点烦躁，拧起眉心回到：“他喜欢用精神攻击。”
袁葉不解，转头看向于杭：“啊？什么叫精神攻击？”
“他会一直盯着你看，穿透你的精神和灵魂，后续的自行体会吧。”
袁葉被于杭说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的假的啊？不会吧？阎罗王眼神那么深邃，我怕自己扛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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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王是学生们私底下给罗主任起的外号，一是他经常黑着脸，很严肃，跟整天笑得跟弥勒佛一样的校长大相径庭，二来，他名字里带了个“罗”字，这个外号就“顺理成章”地冒出来了。
外号具体是谁第一个起的，很难考究，不过大家都觉得是熊波，然而熊波觉得自己有点冤，他明明记得这外号他从于杭嘴里听到过，按照他的推理，那应该是于杭起的才对，他认为，也只有于杭可能那么骚了，只是于杭平时根本不说这个外号，于是乎，熊波就更顺理成章地背下了这口有史以来最大的黑锅。
罗主任虽然被大家这么称呼，但是他人其实很好，只是办事风格比较强硬了点，让人有点难接受。
对待学生们，他语气会稍稍缓和些，即便是面对于杭这种训话常客，他也能心平气和地让大家坐下说话。
罗主任先喝了口枸杞茶，才开口问：“说吧，怎么回事？”
熊波第一个跳出来：“什么怎么回事啊……罗主任，我们完全不明白您为啥突然找我们，这阵子，我们挺守规矩的啊……”
罗主任放下保温杯，微眯着眼盯着熊波看，立刻把对方看毛了。熊波回忆起过往被训的经历，瞬间全身一软，把脑袋往脖子里缩。
“我没说你们做错了什么事，”罗主任改口道，“我是想问你们，是不是去舒姚老师那里补课了？”
袁葉回到：“是的，我们下午放学后有时间就去舒老师宿舍那里补习。不过我们都能在晚自习之前回到教室，从来没有旷过课。”
熊波点头：“嗯嗯！我们很守时！”
罗主任又叹了声气，接着问：“我是想问你们，有没有私下交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