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溪感觉身体好了许多,她央求陈栀扶她坐一会,陈栀勉为其难地将她扶起小半个身子,用枕头垫得高高的。
门轻轻地推开了,阅情长走了进来,手里提着袋子,他第一眼就望向了江水溪,但是只停留了一会会,他似乎有种小情绪,脸冰冷得不好看,不知道又是谁惹他了。
不过陈栀也发现了,她却非常淡然地上前接过了袋子:“阅总,公司的事情都忙好了?”
阅情长冷冷地说:“江水溪醒了,怎么不告诉我?”
江水溪惊了一下,阅情长对她的病这么关心吗?她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两个人。
陈栀解释说:“担心阅总忙,影响到您的工作。”
阅情长冷眼眄了她一眼,将袋子放在了桌子上:“你的晚餐。”
陈栀忙说:“谢谢阅总,我和溪溪都吃了一些,您吃过了吗?”
阅情长没有回话,而是转向一边,俯视着江水溪,眼神中有一种东西,江水溪能感觉到,一闪而过的热烈但是又被冰天雪地掩盖。
“感觉怎么样?”阅情长问。
“没事,阅总。”江水溪尽力表现出淡淡的微笑。
“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阅情长说完就像没事一样,保持着一贯的高冷,向门口走去。
“唉,阅总,我有事。”江水溪提起力气喊了一句。
阅情长顿时就停了下来,肩膀转弯,头偏向后面,但是没有转过整个身体。但这一刻,陈栀就像被揭了什么伤疤似的,马上过来朝她使眼色,江水溪心里明了,可是她还是开口了:“我就是想说……”
一个巴掌将她嘴巴压住了,陈栀挤眉弄眼地示意她别乱说话,阅情长发觉了不自然,整个人都转了过来,但他只能看清陈栀的背,根本看不清陈栀的动作,于是他问:“说什么?”
“没什么阅总,”陈栀小心翼翼地说,“溪溪一直想问,对她在山区的表现可还认可?”
那边停顿了一下,回了一句令江水溪摸不着头脑的话:“你和卢熙伟的表现都好。”然后就出了门。
等阅情长走后,江水溪埋怨着陈栀:“你干嘛呢,干嘛不让我说话。”
“你这么冲动,我都猜出你要说什么。”
“你猜得出?”
“可不,你忽然看见阅总对你这般好,你一定想问他:你昨天是不是一通宵没睡啊,我没事,你千万别担心我,我很担心你,早点回去睡觉觉吧。”这句话她故意模仿江水溪的语气,陈栀说话一向清朗爽亮,而江水溪的声音比她甜,比她优美。但是她学起来有七八分像。
江水溪轻轻皱了皱眉,奚落说:“你怎么这么能,是不是我肚里的蛔虫。”虽然是奚落,但是她刚病愈,表情和语气都没展开,所以陈栀根本听不出来。
陈栀得意地回应:“那当然,我带你也有大半年了,你嘴一撅,我就知道你想说什么。”
明明一句“你屁股一撅……”被陈栀安在了她嘴巴上,江水溪自觉嫌弃不已,不过她没怎么表现出来,而是闭目继续躺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