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她心中没我?我们之间有误会,才会闹矛盾,只要说清楚便会重归于好。”

    什么叫重归于好?高恒这话极易让人误会,蓝瑾心下不悦,面上再无柔和之态,只余对待陌生人的冷漠,

    “我从未应允过你什么,以前我以为你很尊重姑娘家,的确把你当朋友,今日才知你如此轻浮,这朋友也没得做了,往后我不想再看见你!”

    道罢蓝瑾愤然转身,高恒还想再追,却被兆惠伸手相拦,怒极生怨的高恒已然失去理智,迅速出拳挥向兆惠,兆惠眼疾手快,抬臂去挡,蓝瑾听到动静,回首一看,发现两人竟然拳脚相向!

    惊诧的她赶忙拐回去拦阻,“住手!别打了!高恒你这是闹哪般?”

    蓝瑾骤然上前,兆惠没个防备,幸得他及时收手,才没打到她,高恒打得红了眼,拳头已然收不住,眼看着就要抡到蓝瑾面上,兆惠即刻将她拽至一旁,她是躲了过去,可那拳头却结结实实的砸在兆惠的颧骨上!

    男人的拳头冲击力极强,兆惠顿感吃痛,咬牙强忍着没吭声,蓝瑾见状吓一跳,忧愤交加的她转头瞪向高恒,一双明眸难掩怒火,

    “高恒你发什么疯?兆惠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下此狠手?”

    高恒那满心的愤慨无处发泄,唯有拳头才能解决,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他已然不讲道理,满腔的幽愤被放大,堵得他眼眶发涩心发酸,声厉神漠,

    “他偏要多管闲事,就别怪我不客气!”

    “明明是你耍酒疯,动手打架,还把兆惠给打伤,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他也动手了,你为何只训我,不说他?果然他在你心里比我重要对不对?蓝瑾,你好偏心!”她的态度着实刺痛高恒,悲愤的他失望转身,再不想看到她对兆惠那关切的眼神。

    蓝瑾抱臂扶额,甚感头疼,万未料到高恒居然会如此孩子气,喝醉酒便肆无忌惮,浑没了风度,出手打人还不知错,反倒如此嚣张。

    侧眸瞧见兆惠的颧骨上泛着一块青痕,蓝瑾愧疚丛生,低声哀叹,“抱歉啊!你本是好意,我却害你受伤。高恒的话你万莫当真,我对你没什么想法,是他有所误解。”

    感情之事当真是复杂,兆惠自认规行矩步,没想到竟会惹人误解,若然对方胡搅蛮缠,那么任何解释都是多余,是以兆惠并未当回事,

    “清者自清,我不会放在心上。”

    想起一事,兆惠遂将一物递给她,“才刚你的耳坠挂在了我的盘扣上。”

    实则他并未注意到,还是弟弟提醒,他才看到,这才拐回来还耳坠,偏巧碰见这一幕,才会有后来这些是非。

    接连出状况,被风吹了许久的蓝瑾已然醒酒,接过耳坠的她向其道谢,看着兆惠远去的身影,她只觉心好累。

    她和高恒,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做回陌生人,给彼此留一些尊严不好吗?为何非得闹得这个地步?

    才刚琇欣有些腹痛,去附近登东,待她归来,发现高恒已然离开,关于方才之事,蓝瑾不愿多提,琇欣也就没多问,两人一道回房去了。

    那边厢,先行回屋的兆岩躺在榻上翘着二郎腿,美滋滋的设想着,希望大哥能多和蓝瑾说说话,然而事与愿违,没多会子他便听到了脚步声。

    瞧见大哥归来,面上还带伤,兆岩一骨碌爬起来,忙问他发生何事。

    那些纠葛太复杂,兆惠懒得细说,借口说是自己不小心擦伤的。兆岩却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