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曦盯着那些画作,怔怔的入了神。
其中有一幅画是画中女人站在画架前,一手拿着笔,另一手扶着画板,正在画对面的男人。
男子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侧歪着脑袋,却难掩优雅贵气。
以前她从来没有细看过这幅画,可是现在来看,这画里的女人眉眼……
“她和你长得很像,是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苍老而熟悉的男音。
宁曦扭头看到宁凯西装革履正迈步而来。
他扫过那副画,眸子沉了沉:“我把暖暖的照片全都烧给她陪葬了,只剩下这一幅画,因为这是她亲手画的,后来发现法院把这幅画拍卖了,就一直辗转在找它。”
宁曦不由自主想伸手去摸一摸画里的女人。
这幅画挂在宁凯的书房很多年了,宁凯从来没提画的来源,她也只以为是某位大师名作,竟一直不知她就是妈妈!
毕竟她以前眉眼没长开,和画里的女人没这么相似。
只是给妈妈当模特的那个人似乎不是宁凯,虽然那男人侧着脸,但五官轮廓是有差别的。
“这个人是谁?”宁曦指着画里的男人,就是他伤害了妈妈么?
宁凯定定地注视着她:“我问过暖暖,他说这个人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提起,大概就是那个负心汉吧。”
宁曦双手一点点攥紧,若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妈妈和外婆也不会失散这么多年……
宁凯突然又道:“你和战北爵最近关系是不是不太好?我听说你吩咐保镖,不许战北爵再进庄园了。”
“夫妻间哪有一帆风顺的,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我还是很爱他,爸你就别管了。”
就知道爸爸不是单纯来和她叙旧。
“我怎么能不管?你是我的女儿,我要对你负责,反正你和战北爵的孩子也没了,你别再执迷不悟了,离他远点才能安全,你要相信爸爸一定能给你找一个比他更爱你的人,你们注定走不到终点的。”
这句话就像针扎在宁曦的心尖上,最敏感的那一处神经骤然紧绷。
她浑身顿时长满了尖刺……
哪怕她和战北爵之间有再多的矛盾,哪怕她很生气他想偷打掉他们的孩子,她也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他。
“爸,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做离他远点才能安全?什么又叫我们走不到终点?从你一回来,我就觉得你变了好多!”
“我从来都没有变,变得是时局,你又不是不知道战北爵体内有病毒,他活不长的!”
“如果你担心的是病毒,那根本没有必要,他手下有一整个医疗团队,迟早会研究出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