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哥儿,冬霜。在来福和挑云回来后,麻利的帮忙做事,完全没有初来乍到对什么都不熟悉,需要别人带着的才能做事的样子,先是帮忙搬东西,接着又帮忙在厨房里做事,要说家里有一位年长的哥儿就是不一样,虽然陆竺詈也是哥儿,但和人家相比,差距……巨大。
冬霜带着来福和挑云,在做午膳前,把厨房归置的焕然一新,问过陆竺詈午膳想吃什么后,先是一愣,他并没有听过,问清如何做后,便立刻进了厨房,特别麻利的把菜做了出来。陆竺詈品尝后,对周凛点头,“味道还不错,就是有些淡。”
冬霜立刻表示下次一定会注意,待炒的素菜送过来,陆竺詈倒没再提意见。冬霜并没有与来福和挑云同桌用膳,挑云让了两次,冬霜开始只是拒绝,等挑云让第二次时,冬霜才开口,他虽也与男儿有一样的外表,年纪也大了些,但仍是哥儿,还是要注意有别的。
在冬霜整理房间时,来福把与冬霜相处时发生的事,仔细的说了下,陆竺詈点了点头。“且先看着。”虽然鉴定给的评价很高,但毕竟没有接触过,来日方长,且慢慢的看。
冬霜是勤快的人,自从到了家里后,里里外外打理的井井有条,让来福和挑云不再围着灶台转,有更多的时间在书房里伺候。冬霜煲汤很有一手,在归置了家中的储物后,冬霜每天都会煲不同汤,在陆竺詈午睡后送到书房。空闲的时候冬霜会做些小玩意,像是小衣服,小枕头之类的。
“是踏实做事的人。”冬霜到家中十余天后,陆竺詈睡前和周凛聊起冬霜时给出的评价。“手艺不错。”
“今天在书铺遇到同窗,提起周凒。”周凛翻身看着陆竺詈,给陆竺詈整了整被子,陆竺詈的睡相并不好,进被窝后没多久,就会把掖好的被子踢开、掀开,周凛只能不断的给他盖被子,现在干脆会在睡前把人搂在怀里,抱着睡。
陆竺詈拍了拍周凛的手,然后握住,“热。”陆竺詈不耐热,也受不了冷,热一点儿就会踢被子,冷了就会把自己包成粽子。每天来福都会把地笼子烧得非常热,热点总比冷了强,夜里来福也会去添些柴,就怕柴火烧不到第二天早晨,屋子里变冷,让自家公子受了寒。
周凛有些无奈,只能往下拉一些被子。“墨香斋的火是周凛的放的,因为他觉得墨香斋和我合作。”
“周凛出生时,脐带是不是剪多了?把他脑子也给剪了?”想法好奇葩,“若是按着他的说法,你的那些同窗好友岂不是更危险?”
周凛因为陆竺詈的话笑出了声,只是略带有些苦涩,从不知周凒对他抱有这么大的恨意,连旁人与他合作,都要受到牵连。
“其实你弟弟对你是另类的爱吧!爱而不得,但想毁掉。”陆竺詈不知怎么脑补出来剧情,想到了这么个设定。
“……”周凛被吓到了,打了个冷颤,刚刚一丝丝的苦涩被吓没了,把陆竺詈搂下怀里,亲了亲陆竺詈的额头,把吓出来的寒意驱赶走。
陆竺詈轻捶了下周凛,“热,别抱这么紧。”
“我吓出冷汗了。”周凛不松手,“你得补偿我。”
陆竺詈翻了个白眼,抬手捏住周凛的下巴,“说,你是谁,胆敢上了我夫君的身,速速离开,不然我要祭出八卦盘收了你。”
“夫人莫要胡说。”周凛轻咬下陆竺詈的指尖,“早些睡吧!明日不是说要去烧纸。”家里有一位年长的哥儿就是不一样,今儿还是冬霜提起,明日是当给去世长辈烧纸钱的日子,周凛原本打算自己去的,这两天天太冷了,昨儿还下了场雪,今儿的天比往日更冷了一些,陆竺詈因为外面太冷,连书房都没去,在房里窝了一天。周凛担心陆竺詈跟着去,会受寒。
陆竺詈坚决不同意,他必须得去,占了人家孩子的身体,连棺材都没有守住,现在若是烧纸都不去,他心里过意不去。来福和挑云劝着陆竺詈不让去,反倒是冬霜说得去。获得一个支持票的陆竺詈,立刻挺直了腰杆,表示如果不带他去,他就自己去,周凛也只能点头同意。
在周凛的怀里点了点头,大概是这段时间,在周凛的怀里睡习惯了,头靠周凛的肩膀便泛起了困意,没一会儿便睡着了。周凛理了理陆竺詈散乱的头发,然后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没多久也睡了。
冬日的早晨很是寒冷,冬霜在天还没亮时,便去了小厨房,将粥熬上,又做了些清爽的小菜,刚忙完,来福和挑云便进来,一人拿着水盆,一人在揉眼睛。
“来福,等下去租辆带棚子的马车,我看到一个手抱的小铜炉,弄个火盆,再把羊皮子也带上,放在车里,这样公子能少遭些罪。”冬霜一边说着话,一边手也没停着,时不时的舀了舀粥,以免粘锅底。
来福应声,他仍是有些不满昨日冬霜哥儿站在公子那边,若是公子身子受了寒,他定不会饶了冬霜哥儿。挑云踢了来福一下,一大早上的摆着臭脸,等下公子见着肯定又要说他。来福转头瞪了一眼挑云,舀了些温水倒进水盆,“去,问问公子醒了没。”
屋子里的陆竺詈迷迷糊糊打着哈欠,刚刚睁了下眼,外面似乎还没亮,他都忘记上一次在这个时辰醒,或是起床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坐在床上,任由周凛给他穿衣,头抵着周凛,“困,想睡。”
“昨儿就说我独自去。”周凛看着陆竺詈的样子,无奈的开口,想给他穿上衣服,陆竺詈却不配合,现在他只能哄着人,“左手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