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日,裕门关——

    两方死死对峙,没有一方前进,也没有一方后退。

    路平阔身上受了好几处伤,面色发白,却仍持剑直视前方。

    对面是五百余个黑衣人,黑布罩着脸,领头人也伤的严重。

    路平阔率领的两千将士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三百余人,将士们层层护住的正是粮草。

    路平阔没有多言,起手式起,剑端划过月色,挑起一缕清风,带着十分的杀意,冲向黑衣人首领。

    剑色寒凉,刺破夜色,双方交战一触即发。

    终究是伤亡惨重,人数不及黑衣人,路平阔一行有些难以招架,渐渐处于劣势。

    急促的马蹄声,响贯荒野,立冬骑着黄骠马,带着两百骑兵,快马加鞭的赶到了。

    黑衣人大多负伤,加上立冬带的人马攻势猛烈,局势开始变化。

    路平阔瞅准时机,一剑架在首领脖子上,趁他一瞬的失神,一拳打在下颚骨上,下巴脱臼,不让他有自尽的机会。

    另一边立冬动手迅速,一些黑衣人见首领被擒,纷纷吞药自尽。

    不知是何人竟找了死士来劫粮草,心肠歹毒。

    路平阔看着粮草无恙,把黑衣人首领交给立冬,低眉拱手以示谢意,晃了晃,终是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等立冬带着一行人押运着粮草回到军营,已经是一日后的凌晨了。

    天刚蒙蒙亮,远征军军营却宛如白昼,项棠在睡梦中被唤醒,听到了消息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小姐倒是披件衣服啊!”阿俏在后面大喊,不过她家小姐也听不到。

    项棠赶到路平阔的营帐,杜正哲和齐昭也在。

    “怎么回事?路将军怎么样了?”项棠急问道。

    一旁诊脉的何大夫收回手:“身受八处伤,有个伤口在胸口,又疲劳过度,元气大伤,不过有老夫在,不会危急性命的,会让他痊愈的,他现在太累了,让他睡着吧。”

    齐昭注意到女帅身着单薄,悄悄褪下外衣为其披上。

    杜正哲叹道:“元帅的预料是对的,真的有人对粮草下手。”

    项棠脸色阴沉:“所有千夫长及以上将领到议事帐。”

    扔下一句话,女帅走向议事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