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棠转身回到自己营帐,取了一页信纸,只见纵笔豪放,行云流水,一如女帅的气质。
新武器制造需要一段时间,若这段时间敌军来战,那远征军就要吃亏了。
“阿俏,把这封信拿给处暑,让他立刻送到长波军部。”
“好。”阿俏乖巧的应了:“对啦小姐,齐将军说乘风吃多了,要溜它消消食,问小姐去不去。”
项棠迟疑了一下,定了定神,沉声道:“你去回了他,就说本帅忙着呢,让他自己去吧。”
“啊?为什么啊?”阿俏问道。
项棠目光看向身后的边境作战图,缓缓道:“如今敌军未退,战火连天,朔城百姓难已生活,洛城、沛城的百姓在水深火热之中,失地尚未收回,敌军尚未击退,还谈什么儿女情长啊。”
阿俏想反驳,但又说不出来反驳的理由,夺了信,扭头跑了出去。
项棠在信中亲切的问候了长波军残兵败卒的伤亡情况,又友好的提出两日后再来一战的建议。
以南宫卓的性子,看到这封嘲讽的信,定会勃然大怒,又看到两日后作战的建议,一定会心中起疑,他怕有诈,一定按兵不动。
这样一来,就给了谈玺时间,足够制造出新武器。
等到八百里加急赶到昌中府,已经是两日后了。
启元帝看着眼前的军报,面色凝重,双手颤抖的接过那仿佛重千斤的纸,展开,抹平。
“好、好、好啊!明禾首战告捷,歼灭近一万敌军!”启元帝松了口气,后退两步,坐在龙椅上。
再看朔城,将士们紧锣密鼓的训练,谈玺也风风火火的制造武器。
营帐内,项棠正和杜正哲对弈,女帅执黑子,杜老将军手执白子。
观棋局,白子厚重,黑子骁勇。
杜正哲出声道:“元帅,谈玺那人可靠吗?”
项棠拿了一枚黑子:“老将军放心,我让立春查过,那人不是敌军探子,他父亲也确是个道士,如果他没制出武器,那就按军法处置。”
杜正哲点点头:“项元帅才智双全,看来我不服老是不行啦。”
项棠一笑:“杜将军可不老,听家父说,将军的双斧使的甚是精彩呢。”
杜正哲落下一子,微笑道:“不行啦,身子骨不如年轻时了,想当年,老夫使的双斧可让敌军吓破了胆。”
营帐中两人不断对弈,远处却是一片祥和。
齐昭和万玮奇躺在稻草堆上,仰望着夕阳,林青远靠在柱子上,孟尚武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