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盛喜蓉而言,叶开的存在就像是世界上最坚硬的钢铁、是力大无穷的巨人、是凶悍冷血的猎人,...而她只是枯叶上一只弱小的蚂蚁。

    她被他拖着踉踉跄跄地走向卧室,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她的每一寸挣扎和反抗都显得那么徒劳。

    她的手抓住门框,被轻易拖离,她伸手去掰他拽着她手腕的掌心,却被顺势拎起扔到床丨上。然后他压了过来,身体重的像一座大山。

    “叶开我们谈谈。”

    她带着哭音神色惊惶地说道,伸手去推他,双手却被用力握住压在头顶。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叶开冷峻肃杀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他死死地盯着盛喜蓉的眼睛,眸中一片漠然...

    其实情丨欲的感觉并没有那么浓烈,他更像是在惩罚,以一种高高在上、轻易便能决定他人生死的姿态做着这种事。

    第一次结束后,他以身躯铸成的牢笼有片刻的松动,盛喜蓉趁机逃离了他的压制,她想要快点离开这里,可几乎只是半秒不到,他的手伸了过来,抓住她的胳膊,一拉一拽间又将她按回了床丨上。

    他的力气很大,轻而易举地将她翻来覆去。...到了最后,盛喜蓉已经彻底裸丨露了身子,她屈身侧躺在床丨上,身后则是衣着完整的叶开。

    这已经是他们的第二次了。

    叶开伸手环抱着盛喜蓉,低头在她后颈已然愈合止血的伤口上轻轻舔丨吻着。她的愈合能力强到惊人,这是叶开和她重逢的第二天便知道的事情,可在那一刻,被咬伤的疼痛是确实存在的。

    他深深地看了眼她后颈的伤口,目光下移,落到她光滑莹润的背部。...是和那副油画上一模一样的场景。

    他伸手缓缓抚摸着她的脊背,忽然坐起身来,开始脱自己的上衣。当他再一次附身抱住她温软的躯体亲吻着她的耳垂和脖颈时,他听到了她微弱而略有些沙哑的声音:

    “叶开,你在欺负我。”

    这句话像是一个诅咒,叶开的身体骤然一僵。

    可很快,他又释然了。

    他确实是在欺负盛喜蓉,在欺负一个女人。

    他重新覆在她身上...

    盛喜蓉闭上了眼睛。

    其实整件事发生的过程中,两个人并没有太过激烈的争斗,没有撕咬抓挠,没有涨红着脸怒骂诅咒,有的只是无声的对峙与情感的压抑。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薄纱窗帘外的天空暗了下来。

    盛喜蓉不想面对叶开,她继续侧身躺着,目光从逐渐暗下来的天色落到靠墙摆放着的那副油画上。油画上的盛喜蓉俯趴在沙发上,也正侧眸目光温柔而清明地看着她。

    画中的人和现实的人隔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