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庄的工作人员给常小白送来了合身的衣裳,据说是宋扬早上离开时吩咐的。
因为酒庄距离皇宫并不近,所以宋扬天不亮就赶了回去。当时常小白好梦正酣,宋扬便没有吵醒他。
宋扬知道常小白有点小洁癖,昨晚沾染了酒气的衣服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上身的,所以贴心的安排好了一切。
常小白梳洗完毕,换了衣服,又恢复了翩翩贵公子的模样,下了楼,宋思早就在餐厅等着常小少爷了。
“大哥,早。”常小白朝气蓬勃的打招呼。
“不早了。”宋思看了一眼艳阳高照的窗外,满脸戏谑的道。
常小白脸微红,强作镇定的道:“昨晚情况特殊嘛,我平时作息很规律的。”
常小白这话倒是不假,世人固有的印象,贵族子弟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生活自然十分糜烂,早上不睡到自然醒不会起床。事实上,真正的世家贵族,对后辈的教导是十分严格的,坐卧起止,自有章法,除了纨绔子弟,很少有贵族会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床的。
“呵呵,是我的错,忘记提醒你葡萄酒是八年陈酿了。”宋思原本就是逗逗常小白罢了,他当然知道常小白是个早睡早起的五好少年郎。
“啊?昨晚的葡萄酒居然是八年窖的?”常小白惊讶的瞪大了眼,他就说嘛,他酒量虽然差,也不至于差到一杯倒,却原来是酒的问题。
“是啊,说起来,那还是我第一批亲自酿造的酒呢。”宋思一边说,一边露出了怀念的表情。
“大哥,莫非这酒还有什么故事不成?比如说美娇娘?”
宋思年纪不小了,如今这贵族子弟的成婚年纪呈两极分化,要不就像常小白和宋扬这样,早早定下婚事,按班就步结婚生子。要不就是像宋思这般,年近三十,依然在享受快乐的单身生活。不过宋思是真洁身自好,而其他迟迟不肯结婚的晚婚主义者大半是不想为了一棵树而放弃一片森林罢了。
在常小白看来,宋思哪哪都好,不可能没有人喜欢,可这么多年来,宋思连一条花边新闻都没有,这让常小白不得不怀疑,这位襄阳公府的大公子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了,咳咳。
常小白满脸八卦的模样,让宋思忍俊不禁。常小白自以为把小心思掩饰的很好,殊不知,他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把什么都写在了眼里,让人想不知道他的心思也难。
“美娇娘没有,美少年倒是有一个。”宋思半真半假的笑道。
“咦,真的?”和宋思、宋扬比起来,常小白或许纯洁的像一张白纸一样,但是,常小白只是单纯不是傻,他可不会轻易被宋思哄骗了去。而且据他所知,宋思似乎并非同道中人。
“自然是……假的!”宋思拖长了语调,就为了多欣赏一会常小白傻愣愣的小表情,他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自家狡诈赛狐的堂弟会载在常小白手上了,常小白是一个尤物,各种意义上的尤物。
“大哥,不带这么玩的!”常小白不满的嘟起了嘴,好奇心没得到满足,自己反而娱乐了别人,常小白当然不开森了。
“哈哈哈!”宋思发出一连串爽朗的笑声,难怪二婶总说常小白是个开心果,果然不假。
“吃饭吃饭,如果让扬扬知道我饿着了他的小宝贝,他一定会怪罪的。”
什么小宝贝嘛!常小白不服,正要反驳,偏偏肚子很不给面子的唱起了交响乐,常小白脸一红,只能闷头开吃。
宋思混的是酒行,这个行业,基本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所以,宋思的生活比较闲适,每天除了巡视酒窖,也没什么大事。因为醉酒,常小白今天起晚了,就算现在赶回去上学,估计也只能赶上下午的课了,而且贴心的宋扬已经为常小白递过假条了,于是常小白吃完早午饭,就心安理得的在酒庄闲逛了起来。
当年常小白学品酒不过是一时兴起,而且贵族子弟,多少要学个一技之长,品酒虽然不是多么了不起的技能,可关键时刻用来装逼却是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