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要去哪里”知夏不放心的问着,那表情让夕沫的心里一动,也许,知夏也是想要让她帮忙燕墨吧,常常想问知夏为什么成了燕墨的人,可每一次,她都是无法开口,罢了,一切只顺其自然就好了。
“我出去是要找办法出府入宫,知夏你守在这儿,现在我不想多事,只要能去见到王爷就好。”
知夏顺从的找了她的衣衫换给了夕沫,装扮好了自己,夕沫悄悄的潜出了房间,平日里,知夏一直贴身照顾着她,所以,垂首走出院子的时候,侍女们都以为她是知夏,便也没有问什么。
匆匆的走着,王府里是真的冷清,她现在明白了,那是因为燕墨从前的那些侍妾不见了,人少,自然就冷清了许多,再加上天冷,仅有的一些人也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
绕了些路去听雨轩,只是不想遇上什么不想遇到的人吧,无论是宫中还是王府里都是是非多,而她的身份一向都是倍受争议的,她知道。
到了,一缕药香从听雨轩里飘出来,不知相锦臣可又在忙着什么呢。
无声的推开大门,悄悄的走进去,相锦臣正坐在桌前看着一本书,端正的坐姿让夕沫忍不住的轻笑,明明是只有他一个人,却也能这样的一本正经的儒雅。
轻轻的咳了一声,“相公子。”
激棂一下,相锦臣就站了起来,“夕沫,是你吗”
他似乎是吓了一跳,“相公子,是我,你在看书吗”
“啊,是的。”很快就掩住了慌乱,“夕沫,你找我有事吧”
夕沫点头,“嗯,是的。”
“是要出府吗”相锦臣的双眸如深潭一样的看着她,竟然是一猜即中。
微微的诧异,“你知道”
他轻轻点头,“喝杯茶吧,这一次我保证这茶水里除了茶再也没有其它了。”
“那药,你也是为我好,其实,真正的我也并不想失去那段记忆,可我,就是失去了,总是觉得我只记起了一些而已,相公子,我想不到为什么阿枫会为我喝了药。”
他摇摇头,“这个,只有慕莲枫自己才知道,夕沫,你真的要救他吗”
她的脑海里又是现出小乖,“嗯,从前,我恨他,我想他死,可现在,因为婉儿的事我开始不想他死了,或者,那是我欠他的。”她说得是实话,从前她是想他死,可现在,经过婉儿的事经过小乖,她的心也在变化着,人心都是肉做的,有些事,多少还是会感动的。
“晚上,我送你出府,可是入宫却要靠你自己的本事了。”相锦臣不再质疑她,而是轻声说道。
他的目光始终都在手中的茶杯中,似乎是望着出神,可是声音却是对她说的。
这是许久以来,两个人第一次在无人的情况下这么从容的交谈,她想了很多次要对他说声谢谢的,可是在面对的时候才发现那两个字真的难以启口,有时候,一个谢字倒是会拉远了两个人的距离,因为,那太生疏了。
“只要公子送我出府就好了。”
他忽而抬首,“你要怎么入宫”
她轻笑,淡定的目光望着他看着她的眼睛,“燕康会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