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你记起来了,是不是沫儿,你醒了”眼前,燕墨的脸部轮廓正在渐渐清晰着,他的眼神看起来是那么的急切。
可是夕沫,却一点也不急切了。
她知道了。
可心,却是不甘。
其实,那些过往中那个受到伤害的何尝又不是她呢
她与慕莲枫青梅竹马,却被凤婉儿插了进来,这本身对她来说也是不公平的。
不,燕墨他恨她恨得没有理由,因为,那个真正害死凤婉儿的不是她,而是那辆冲向她的马车的指使者,如果没有那辆马车,凤婉儿就不必救她,也就不会落水而亡了。
她是记起来了,可是这些,却更加的让她无法消弥心底里燕墨对她的伤害了。
不怪她,真的不怪她。
手抹着额头的汗,她仿似迷惘的望着燕墨,“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她清醒了,声音也终于恢复了,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可她,就是不想认燕墨,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她记起了一切。
他给了她那么多的痛苦呀,那是生不如死的感觉,也已经远远超过了凤婉儿所承受的一切。
或者,痛痛快快的死去更是一个明智而又幸福的选择呢,可是曾几何时,燕墨却连她选择死亡的权利也剥夺了。
“沫儿,我是燕墨呀,我是燕墨。”
“燕墨燕墨是谁”手扶着床就欲要坐起来,看着他就是那么的碍眼,就为着不怨她的事情就那般的折磨她,燕墨他该死。
燕墨无语了,再一次的上下的打量着夕沫,“沫儿,我是六王爷,这逍遥王府,就是本王的住处。”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家。”她把所有的意识都保留在被他掳去前的那一夜了。
就是要刻意的回到那一刻,燕墨,不是只有他可以欺负她,此刻,她也可以回报了。
“沫儿,我们才从蓝府回到这里,沫儿,昨天是你的生日,你忘记了吗”
夕沫转头看向了窗子,窗外才刚刚天亮,雪色依然,其实冬天早就因为雪而美丽了起来,她仿似迷惘的摇了摇头,“我要回家,阿枫呢我要见他。”
燕墨的脸色一沉,便喝向身后的人,道:“你们都退下,只要相锦臣留下即可。”
“是。”一迭声的应了,所有的候在这房间里的人都退了出去。
夕沫的手拄着床,“我也要退出去,我要回家,我要见阿枫。”掀开了被子,她就要下地,可是身子却一软,让她无力的靠在了柱子上。
“锦臣,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说她喝了那药很快就能恢复记忆了吗怎么现在不但是没有恢复记忆,甚至于还忘记了许多”燕墨焦虑的回头看向相锦臣,语意中都是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