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映芬似乎快要哭起来了“姨娘这话说得太诛心了!我难道是为了巴结嫡母,就不顾兄弟前程的人?!从前曹氏太太在的时候,何曾对四弟的学业上过心?那时候怎么不见姨娘开口说话?你那时还劝我要多多巴结曹氏太太呢!怎的如今又是不同说法了?两位太太,都一样是父亲的正室,谁还比谁高贵些不成?如今这位太太出身虽然寻常,却人品正直,也没拿自个儿换🐭🃈了几百万的银子,又或是刚死了哥哥,就丢下重病的母亲跟男人私奔,我瞧着她比旁人还更值得人敬重些呢!”
谢慕林拿扇子遮住了半张脸,暗暗偷笑。
屋里的宛琴虽然觉得女儿这话说得刺耳,却也没多少底气反驳,只能顾左右而言它“我是在跟你说你兄弟的学业前程,你攀扯别人做🅨🉇🅏什么?”
谢映芬冷笑“我只是看不过眼罢了。从前🗾曹氏太太压根儿就没想过让四弟正经读书,将来出人头地,姨娘尚且一句话都不说。如今的太太是真心考虑过四弟的前程,知道他今春才病过一场,先安排他进族学,😹🆏一边打基础,一边养好身体。等过两年,他身体养好了,书也读熟了,再进竹山书院读书,正是水到渠成。况且四弟年纪小,常年养在内宅,也不认得什么朋友,趁着在族学读书时,多认识几个性情相投的族兄弟,日后遇事也有🁦🟁个臂膀。这有什么不好的?太太精心安排,四弟也喜欢,偏偏姨娘还要挑三拣四,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满意?!”
宛琴气道“我这叫挑三拣四么?还不是为了四少爷好?🕦!他自小功课就好,根本不必进族学,与那些顽劣的蒙童在一处厮混,直接进了书院,既可以多认识几个家世好又有才学的朋友,也可以多向名师大儒求教,早点学成,也能早日考得功名。正因为四少爷在京中并未正经进过学,如今才要抓紧时间,根本没必要在族学里荒废两年!他在族学里能交到什么朋友?与他来往交好的,甚至不是四房、五房那两个出过进士的旁支的子弟,而是七房的商家子!这样的朋友,这样的臂膀,还不如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