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莱闻言也眼巴巴地看向了那青年。
“主管？什么主管？”青年思索了几秒随即笑道：“你说的不会是江子吧，欢场里有个狗屁的主管，就是个拉皮条的鸭头。也就是马瑞文为了说出去好听给他生按了这么一个职位。不过心腹倒确实算得上，他还没成年的时候就跟着马瑞文了，年头可不短......”
魏长生瞟了江莱一眼，却见他没什么太多的表情，垂着眸子似有些恍惚。
“他有个屁的本事，也就是他胯下那二两肉有点本事......”那青年好像跟连江不大对付，连江从前在场子里那些浪荡事被他倒了个干净。什么老少皆宜男女不忌，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魏长生眼见江莱脸色越发不好，反正想让他听的也都被青年说了，便切入正题，“这人现在在哪，本名叫什么你知道吗..”
“可以了，我们回去吧。”江莱脸色不大自然地打断了他，他扯着魏长生袖子的那只手轻颤，语气里带了点恳求，“马瑞文的情况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没必要再去找别人，就这样吧。”
魏长生看得出江莱已经察觉到了，只不过他依旧选择了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仿佛对方口中只要不说出那男人的名字，他就可以装作无知无觉无事发生。
可魏长生偏不想遂了他的愿。非要把江莱的鸵鸟脖子从沙地里扯出来，让他好好看看好好听听他所谓的“爱人”是个什么样的腌臜货色。
他安抚似地拍了拍江莱的手，温声道：“知己知彼，能找到马瑞文的心腹多了解点底细自然更好。”随后示意青年说下去。
“叫连江，个子挺高，头发挺长，对吧。”还不等青年回话，江莱便开了口，他话像是在跟青年确认，一双眼却直直地看着魏长生。
这倒有些出乎魏长生的意料，他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青年倒没察觉气氛不对，连声应道：“对，就是他，一头长毛还烫了卷，半男不女跟他妈人妖似的....”
江莱视线回转到青年脸上，“你好像挺看不上他的，你们之间有过节？”
青年一愣，随后愤愤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贱人开了头，马瑞文也不会让我们安保的人也去做那种勾当！”
江莱嗤笑一声，上下打量了青年一眼，“就算以前是你身不由己，现在马瑞文人都找不着了，你不还是在这干这种勾当？只能说你骨子里就是这种货色，怨不得别人。就算是没有连江，你该下海还是要下海卖屁股。”
“你...”青年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江莱敛去了讥讽的笑，眼露寒光，“管好你的嘴，要是再让我听见你骂他半个脏字，我就把你的牙一颗一颗拔下来。”
“我问你，连江是不是还有个朋友...”
......
青年被打发走后，江莱沉默片刻说道：“魏先生想让我知道直接告诉我就行，何必兜这么大圈子。”
魏长生失笑，“被你看出来了。”
“一开始倒没有。”江莱抬头看他，“魏先生可不是那种爱刨根问底的人，今天却跟那人追名问姓的实在不像您性格。况且，既然您一早知道有这么个心腹，肯定早就去查了，不会再舍近求远在这么个小喽啰身上下功夫。”
魏长生看他表情不像生气，便温声道：“我怕我说你不信，枉做恶人。”魏长生看他垂头蹙眉不语，以为他是得知真相心里难受，又说道：“你也别太难过，要怪就怪你这男朋友心机深沉藏得太好，你现在知道还不算晚。”
谁知江莱却笑了，“是啊，藏得太好了，我竟然一点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