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白承宣终于醒了过来,迷迷糊糊之中突然想起晕倒之前的场景,顿时一个激灵,吓得几乎原地蹦起来。
“男人……帅哥……乘黄!”
猛然起身的晕眩感让白承宣眼前一黑,差点又背过去。等他冷静下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卧室的床上,而且穿着整整齐齐的睡衣,就是他拿着进去浴室洗澡的那一套。
窗外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房间里的皮卡丘小夜灯正亮着。
白承宣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床边,一团熟悉的毛茸茸的身影正趴在那里,随着呼吸均匀地上下起伏——正是熟睡中的乘黄。
白承宣伸手摸了摸乘黄,身上的毛干燥又蓬松,显然是洗完又吹干过的。
“刚才是……做梦?”
白承宣心想,所以他没有摔倒,也没有莫名其妙的金发男。不过那也太真实了吧?自己滑倒时的失重感,摔在地板上的疼痛感,还有……金发男和自己接触时身体的触感。
“那个金发男说什么……他就是乘黄?乘黄变成了一个金发帅哥?”
白承宣很快摇了摇头,把相关的想法甩出了脑子,心想着怎么可能嘛,一定是他洗完澡太累就睡着了,然后做的梦。
“嗯,一定是这样的,不然怎么可能说得通嘛!”
白承宣很快就释然了,同时困意又逐渐袭来,躺在床上很快就再次睡着了。
而黑暗中,一只发着青光的眼睛猛地睁开……
第二天一早,手机闹钟照例响起,白承宣伸着懒腰关掉闹钟,然后就艰难地准备起身。但是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自己的身体特别沉重。
过往的经验让白承宣马上反应过来,他是生病了,一摸额头,果然很烫手。白承宣心想估计是昨天淋了雨的原因,然后就去拿体温计,一测果然烧到了39度。
“不是吧,真的这么倒霉……”
身体的不适让白承宣重新躺回床上,发了信息给上司请假,然后就准备蒙头大睡。这时,白承宣垂在床边的手掌被一个温热温热的东西舔舐着,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乘黄。
“乘黄……我生病了,狗粮应该还有,你自己去吃吧……让我睡觉。”
然而乘黄扯了扯被子,“呜呜”地叫了两声,还用头指了指卧室门外的方向。白承宣以为乘黄这是让他去放狗粮,因为平时他出门上班之前,都会给它补充狗粮,不过这也让白承宣反应过来,他也好像是该吃点退烧药。
于是白承宣强忍着不适,从床上起来,来到客厅补充了狗粮,又吃了退烧药再回到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到了晚上,白承宣醒来还是觉得很难受,用体温计一测,果然还没有完全退烧,而他已经没有力气起来吃东西和吃药了。
白承宣从毕业之后独居开始,从来没有生过这么严重的病,家人又在千里之外的老家,白承宣间心里的无助感随着身体的不适迅速蔓延,让他委屈得不知所措。
白承宣突然想到,自己在这个城市的能找的人似乎只有他的王宇文学长了,于是强撑着最后力气拿起手机,准备拨通王宇文的电话。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住了白承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