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厌弃自己身体的自甘堕落和放浪求欢,但顾子昂却很喜欢他的反应。
他对此很是受用,像是如愿看到了什么期待已久的有趣画面,终于成功地撕下了陈安那张让他觉得刺眼的冷漠禁欲的假面具。
自大者逞了意,开始得意忘形,有恃无恐地乘胜追击,继续残忍地施加着伤害。
上次的性交中,他已经大致摸清了陈安的敏感点,身体随主人,跟陈安的别扭怕耻的性格一样,就连那个羞于示人的爽点也被他藏得很深,隐秘地躲在鲜有人知的秘洞深处,在湿软壁肉的包裹下悄无声息地饥渴收缩,等待滚烫阳具的宠幸。
好在顾子昂的东西够用,能够触及也足够满足那个蠢蠢欲动的躁动骚处。
不过,狭长的眸子居高临下地扫视着身下咬着唇隐忍不发的某人,他的心中生出几分逗弄不知天高地厚的猎物的兴致。
他想,驯兽这种事情,还是要一点点慢慢来,才够折磨人。
毕竟是惩罚,不够痛苦、漫长怎么会让人长记性?
被痛苦折磨的时间越长,承受者的心情才会越接近崩溃和绝望。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平时总是冷着一张脸自视甚高的陈安,在他身下崩溃暴走的狼狈模样。
嘴角扬起一抹满是邪气的笑,心中滋生着顽劣的恶意,他伸手用力拍打了几下陈安的屁股,如愿将白玉般的山峰染上醒目的通红指痕后,他又改变动作,合拢手掌蹂躏着那团白嫩的柔软,看着它在自己手中挤压变形,像团软泥一样任他拿捏。
生着薄茧的指尖有些坚硬,游走在陈安私密处光洁的细肉上,激得他身躯一颤,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顾子昂看到那些不算美观的带着汗毛的小疙瘩竟也不觉得扫兴,反而提高了兴致,修长的手指像一条鳞片冷滑的蛇,勾人地轻抚过那些肉色的凸起,在陈安绷紧的皮肤上掀起一阵涟漪。
若有若无的,心痒难耐的涟漪。
青春期分泌过旺的荷尔蒙和充沛的雄性激素在身体里沸腾,助长着往日因禁欲而被压抑已久的生理本能,让这场被迫进行的性事即使没有爱情辅助,也能在过分旺盛的性欲下熊熊燃烧。
陈安作为一个感情经历一片空白的母胎单身,为数不多的性生活都来自林秦和顾子昂,除去那些被迫的承受迎合,几乎毫无经验可言,哪里经得起顾子昂这个老手的刻意撩拨。动情的身体没什么反抗的余地,就在他的挑逗下缴械投降。
赤裸着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在昏暗的暖黄色灯光下发着暧昧又迷离的光泽,从皮肉血液中奇怪地产生翻涌着冲动和渴望,全身上下又热又渴,已然是一副情热等待泄火的迫切模样。
经验匮乏的陈安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变得这样下贱淫荡,又觉得不解,又怨恨于自己的浪荡,羞恼得几乎要被自己气哭,只能死死地咬住唇,不让自己主动说出不知廉耻的求欢浪语,为自己守住最后一分体面。
即使他的这份倔强,在罪魁祸首的眼里就是个故作清高的笑话。
可为了他那点岌岌可危、所剩无几的尊严,哪怕再掩耳盗铃、于事无补,他也必须要忍住。
他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贞洁,梦想,对这个世界的幻想和憧憬,爱一个人的勇气——这些几乎每个人都有的东西,他统统以一种很惨烈的方式在血泪交织中失去。
他已经落败得很彻底了,实在没有办法再失去这点赖以生存的、微薄的精神支柱。
主导着这场性事的顾子昂眼尾上挑,将他的一切动作尽收眼底,以及他濒临崩溃的精神状态。
施害者对自己的造成的卑鄙恶果十分满意,并且丝毫没有停下的念头,反而越演越烈,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