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趴在桌上哭了一会,还是挂念柳书锦,抬起头抹掉眼泪,站起身来往门外走,打开门,絮儿正端着水盆站在门口。
馨儿吓一跳。
“你在这里做什么?”
絮儿堵在门口,“张妈妈让我守着你,等你开门了,替你梳洗。”
馨儿一脸生无可恋,转身走到床边,瘫倒下去。望着色彩斑斓的绣花帐顶,两眼无神。
追出去又如何?看着他俩打情骂俏吗?趁此机会,去离间离间也可以呀!离间了又如何?张妈妈说得在理,他何曾在我身上用过情?只不过是烦闷时候的一首曲子,一首诗罢了。
想得烦闷,侧身睡去。絮儿守在床边一直到太阳下山。张婆子摇着美人扇推门进来,喜笑颜开的推醒馨儿,举着几张银票在馨儿眼前晃来晃去。
馨儿抬起手扫开银票。“张妈妈,这是做什么。”
“哎呀!摇钱树来啦!白日不是跟你说了有人点你台,这会子人来啦!风度翩翩一公子哥,出手阔绰!”说着抽出一张银票,递给馨儿,“这个给你!你好生梳洗着!可别给我带情绪了!”
馨儿懒洋洋的起身来,梳头,盘发,更衣,化妆。
馨儿拿出抽屉里珍藏着的一支翡翠步摇,插在发髻里。
“馨儿姐,这是柳少爷送的吧!你不是从不带它见客吗?”
“跌落风尘,就别想洗干净。留那么多念想有何用呢。”
絮儿笑起来,“馨儿姐总算想开了。”
馨儿苦涩一笑,拿起唇脂,放在双唇间,用力的抿了几下,双唇立即红艳如血滴。
“馨儿姐真美!我要是有你这般美该多好!”絮儿满眼羡慕的望着镜中的美人儿。
“傻丫头!”馨儿笑道,“众人相捧,都不如一良人作伴。世间金银,都不如良人的一杯粗茶,一碗淡饭。你不身于此,自是不知此处的苦楚。”
话音一落,门外响起掌声。“馨儿姑娘果然与众不同!”
只见房门被一佩剑的年轻男子推开,张婆子对着另一男子谄笑着,此男子棱角分明,气宇轩昂,自带一股贵气。除了推门的年轻男子,还有一老年男子与另一年轻男子相随其后。年轻男子四处张望,心不在此。
老年男子掐住年轻男子的胳膊,低沉着嗓音,道,“金龙!”
馨儿认出了金龙,心里想着,金龙是丞相府公子,能让丞相府公子陪同的,定是来者不凡。
“黄公子,里边请!”张婆子指引道。
“馨儿姑娘闺房香味也是别致得很呐!”
馨儿悄悄斜了男子一眼,转而满脸堆笑,走过去引着男子穿过房间珠帘,来到一透着雅趣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