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等了许久才终于等来了弗朗切斯科纡尊降贵来到她所处的地方,多年以来的习惯,令她在看到他时本能地向他屈膝行礼,但起身后她就没有这样的礼貌了。
她急切道:“公爵大人,我希望你的仆人已经将我的话转达给你了,请立即放我回去。”
可弗朗切斯科望着礼数周到的她,眼里的笑意却是藏都藏不住:“你的脑子里总是有这么多的鬼主意么?”
听到弗朗切斯科这么说,莉莉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他压根不相信,他以为这是她的小计谋,天呐,她若是真的想骗人才不会编出这样的离谱故事呢。
莉莉道:“我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我知道关于我家里的一切,大人,你可以随意地考我,你还可以考我其他,我一定知无不言,只要能让你相信我的身份。”
弗朗切斯科点头道:“嗯,我相信你在为夏普尔斯夫人工作时确实见多识广。”
莉莉知道船已启航,他们正在驶向加莱,如今看着弗朗切斯科这个云淡风轻静静看她演戏的模样,整个人也愈发急躁了起来。
“你可以给我纸笔,然后你就会发现我的笔迹跟推荐信上的一模一样。”
弗朗切斯科道:“那位小姐的笔迹看上去并不难模仿,我猜你还与她十分熟悉。”
莉莉觉得自己迟早会给他气Si的。
“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我都没有怀疑过你的身份,你身边的人说你是公爵我就相信你是公爵,你g嘛就一定要来怀疑我的话呢?我骗你做什么?我看上去难道不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上流淑nV吗?”
弗朗切斯科本无意发笑,但她现在这个歇斯底里的样子,看起来就跟淑nV这个优雅端庄的代名词扯不上任何关系。
莉莉被他的笑气得不行:“你!你还笑?我要砸坏撕烂你的所有行李!让你后悔你招惹了我。”
说完,她还真准备去动他的东西。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他毫不在意,甚至是笑得更开心了。
“这很好,标准的情妇行径,然后你就要用甜言蜜语来阻止我的怒火,并在床上使尽浑身解数地取悦我,看我觉得那足不足以弥补你所带来的损失。”
这种恶心人的话b什么都有效,莉莉果然冷静了下来,停止了她这种没教养的行为。她必须得冷静,她不能继续这样情绪激动让他看笑话了。
她尽可能地心平气和道:“我不认为对于我说的话你真的就无知无觉,你其实能看得出来的不是么?我受过很好的教育,我的继母甚至还一直嫌我读太多书了,并让我隐藏这一点去绅士面前装傻,她说绅士们最害怕有学问的nV人,我完全可以向你证明这些,而且我还会骑马、S击,这些都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能够提供给我的。”
弗朗切斯科确实看得出来那些专门收留贫穷的规矩人家nV儿,然后把她们培训成保姆看护老师的慈善学校很难培养得出她,可是这也依旧不能代表什么。
她没准是某个有钱人的私生nV,她的父亲在给抚养费方面颇为慷慨。又或者,曾经的殷实人家因为各种缘故家道中落也是常有的事,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多少太太小姐就这么不得不抛头露面出来工作养活自己,做一个家庭教师或大户人家老太太的nV伴,是她们最好的选择。毕竟也只有这种工作还能让她们有块遮羞布,勉强维持着落魄淑nV的脸面,不至于完全丧失了她们的阶级地位……
可能X太多了,无论哪一个都b这个小撒谎JiNg离谱的逃婚故事更令人信服。
莉莉光是看他的神情就知道,她已经不必再等他说什么了。男人就是这样,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固执盲目得让人恼火。
莉莉咬着嘴唇想了又想,索X趁他不备,十分没有淑nV风范地将裙摆提到了超过脚踝的高度,绕过他跑了出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