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醒後,映入眼帘是再熟悉不过的白sE天花板,窜入鼻间的味道属於医院的消毒味。缓缓眨眼,觉得身T有如千斤重,不管是手或脚都像被什麽绑住一样无法自由行动,他挣扎着想起身,只能让身T呈十五度角即受限於束缚躺回床上。

    他引发的声响让坐在床尾靠墙看报的制服员警发现,凑了过来。

    「你别动,」员警抬手制止,同时按住床边的呼唤铃,通知护理人员,「耿肇晖已经清醒。」他盯着凌宝谦,「医生很快就来,你在医院,由警方戒护。」

    警方戒护?因为他有报案,所以被救出来了吗?凌宝谦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最先浮上心头的是,「空猪……阿呆……」

    「耿先生已经收押禁见。张先生则已保释,但禁止出境。」

    警方的效率什麽时候这麽好来着?

    凌宝谦难过的闭上眼睛,觉得有人拿刀子在戳他的头,不是痛,但很晕。晕到天花板明明没有任何纹饰也像漩涡在转。不只如此,一GU不知哪来的奇妙感觉,说冷也不是,说热也构不上,说痒也不像,充斥全身,最後汇聚於x口成了悸痛。

    心悸扩散全身让他不由自主的颤抖,颤抖又化为那GU说不出的感觉,不断循环,再循环……让他觉得被拉下地狱,一层深过一层,恐惧占领他的心思,寻求救赎的他唯一能想到的救世主竟然是k他命。

    啊,毒瘾,原来是瘾头来了。

    k他命像念经一样在脑中盘旋,不断重覆、叫嚣,Ga0到他神经快错乱,超想叫警察拿k他命给他。

    三少中毒太深,他跟他的身T太合,不管是记忆或是感觉全数重叠,教他几乎压不住身T的渴望。与k他命相对,他不停呼唤杨聿凯的名字,终是在这场全盘皆输的战局中挣回一丝自我。

    以前他见过x1毒发作的模样,那时还觉得实在太没尊严,活成那样不如自我了结,现在他不知自己在他人眼中是否也是那个样子。

    凌宝谦压下满脑子的脏话,勉强开口,听到自己的声音粗嘎得像乌鸦扯着喉咙叫一样:「几月几日……昏……多久了?」

    「六月三十日,你昏迷了三天。」员警似乎听到外头的SaO动,因而探头张望,「医生来了。」他轻声安抚,「你放心,在这里你很安全。」

    安全?真的安全吗?

    凌宝谦无法思考,有如堕入五里雾。即使眼前身着警察制服的男人一脸和善,也无法真正安心。

    姑且相信吧……反正都动弹不得只剩一口气,怎样都好。

    等检察官来,他得将一切所知尽数告知,还要叫他把他关进去勒戒所,省得他在外面危害世人。

    他合上眼,勉力维持的清醒教黑sE的梦乡吞噬。

    再次睁眼,已是五日後。这回醒来,凌宝谦好过许多,也许是因手臂上cHa的那些点滴的作用,使瘾头与伤口的痛楚暂时纾解,且效果持久,直至看守的警员通知检察官前来,他都还保持清醒。

    检察官一到,询问许多贩毒的相关事项,凌宝谦这才知道原来这个检察官也同时负责侦办杨聿凯持有毒品的案件。

    「杨聿凯他人还好吧?背上那些伤口有没有伤到筋骨?」即使在孽世镜已经看过,凌宝谦还是忍不住问。

    「他需要长时间休养,伤口只有一道b较深,不过一切都好。」

    「他右手好一点了吗?」凌宝谦又问,并在检察官面露疑sE时解释:「我很喜欢他的作品,不希望他因为受伤不能再做出那些美丽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