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对许多家庭而言,一个能够健全长大的孩子,就像是天使给的礼物一般,惹人怜Ai,令人发自内心地赞叹造物主的伟大。
但对於一个出生在贫民窟的nV孩子而言,生命并不让人喜悦。从能够跑跳开始,活着、能够呼x1,本身就是上天对你开的玩笑。而如果长相不差,则又更像是上帝残酷的恶作剧,甚至能称得上是诅咒了。
生而成为这样的一个nV生,一路顽强的活到最後,其实我早已经明了,这个现象并不是谁的错,也不是人X本就黑暗,只是人人都有生理需求,总得找个看得顺眼的人解决。
也许在动物的世界之中,长相好看是一种在繁衍後代上十分有优势的特质。但对於不像人,也不全然像是动物的贫民们,这样的优势,却带来复杂、矛盾的折磨和快感。
我痛恨这种感觉,於是在机会到来时,我毫不犹豫的抓住,Si不松手。
临走前,我看着相依为命许多年的姊妹们,想要道别,却在她们的眼中读到了怜悯和鄙视,甚至还有快意。
这并不是谁的错,只是他们没有我长得好看,所以不必非要像我一样勇敢。
真田银,醒来的原因是生理时钟。
十几年来,不管是流浪到哪一层,生活在哪一处,他总是戴着一只手表,强迫自己在规定的时间睡觉,规定的时间起床,做着规定的训练。
剑道、弓道、柔道、骑术……就算只挑武士道里对现代的自己有用的几项训练,也得花去两到三个小时。
於是,还在学龄之中的银,每一天,都得凌晨四点起床,否则根本赶不上上课时间,但睡眠时间的压缩倒也并不会影响到他的T力与JiNg神,因为身为一个武士,静心也在必修课程之内,保持完美的睡眠品质,一天只睡三到四个小时根本不足为虑。
梳洗完毕,看着镜中的自己,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昨天离奇的经历,彷佛只是梦境,一觉醒来,什麽都不会改变,课继续上,剑继续练。
眼角余光之中,右手手臂上的鲜红花纹正无声的嘲笑自己的自欺欺人。
明明什麽都变了,就在自己清晰可见的任何地方。
银将自己的手掌放在浴室的金属洗手槽上,用力一握,刺耳的声音响起,银白的台面上留下了鲜明的几道凹痕。
松开手,他并不感到痛楚,甚至有种未敢尽全力,别扭的压抑之感。
银在此之前的T格和力量已经高过普通人很多了,但自从去了间桐家出来,身T全方面的能力都渐渐地脱离人类的范畴。
「呼……」镜中的自己,彷佛像是变了一个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对银而言,能够依靠自己变强,着实是值得高兴,但如今,就算全身上下彷佛有使不完的力量,他还是感到一阵阵的空虚。
望出窗外,黑压压的「天花板」悬在空中,压抑人心。银不禁皱紧了眉。
打开门,关上厕所的灯,走廊上一片漆黑,四周的景物在以往难以看清,而今看着却不过只是蒙上了一层灰黑的面纱一般,依然清晰。但即使看的明白,却依然有种恍恍惚惚,朦朦胧胧的不踏实感。
昨天,回道场的路上,路易斯极尽可能的向自己说明了什麽是圣杯战争,什麽是Master,而作为一个Master的义务和目标又是什麽。
反之,关於Servant,银不管怎麽寻找「路易斯」的资料,都是一片空白。他对路易斯的「宝具」,乃至於一切,都想了解,却没法做到。
他总觉得,才刚刚认识就问「宝具」的内容,未免也太不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