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怎么会出事?这条线是内部刚搭上的,莫非有内鬼?”
“把有嫌疑的都集中起来,我让戚哥好好审审!”
“那个昨天刚爬上季哥床的什么,什么池烬鸣,是不是嫌疑最大?”
喧嚣声在大厅吵吵闹闹,二楼尽头的房间被打破了幽静,走在最前头的男人气势汹汹,眼神凌厉,一身肌肉衬得他像笔高耸的铁塔,此刻一脚踹开了房门,向门里瞪去。
外头阳光正好,透着窗子斜斜地映在书桌上,桌后的青年正在看书,那道阳光柔和地投射在男人的书页上,衬得他放在书上的手指细长白皙。
此刻被门外的动静惊到,抬起了头,刚才还杀气腾腾的几人下意识往后一退,眼神四处乱瞥,就是不敢看房间里的人。
原因无他,实在是对方一个好看得过分的男人和他们这帮喊打喊杀的大老粗们不像一个世界的人。
戚维内心暗嗤一声,没搭理突然变成鹌鹑的下属,两步上前,一巴掌拍在了池烬鸣的桌前,砰的一声激起几粒灰尘在光线下飞舞。
“季哥遭遇不测,我做二把手要审查内鬼,跟我去审讯室走一趟吧,池先生?”
听得挺有礼貌,其实不容拒绝,被他称作池烬鸣的青年不慌不忙地站起来,抿紧了唇。
“我不可能是内鬼。”
“这话轮不到你定。”
戚维早就不耐烦季哥对这个小白脸多加照顾,当下把人胳膊一拽,一个用力就隔着桌子把人扛在了肩上,故意耸肩颠了颠他的小腹,逼得对方闷哼一声,又仿佛预判了对方的挣扎,啪啪两巴掌就赏给了池烬鸣浑圆的臀部。
“凡事讲究证据,你不能——”
池烬鸣明显被戚维的动作整得大脑混乱,他涨红着脸无力地锤打着男人宽阔的背部,殊不知自己微不足道的力气在戚维看来就像被路边的小猫挠了一爪子。
不疼,还有点痒。
戚维干脆利索地又是一巴掌扇在池烬鸣屁股上,满意地听到对方一声委屈的泣音,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现在老大不在一切我说了算,省点力气对付后面的审讯吧。”
池烬鸣又气又急,无能为力地看着自己被人按得结结实实,屁股上还带着点疼痛褪去的麻痒,双手被粗大的锁链缠绕着捆在一起吊了起来,铁链的高度还在抬升,他一米八三的身高很快就离开了地面,他不住地挣扎着,手指胡乱地抓住锁链试图稳住重心,整个人像一只被拎着后颈提起来的猫,满脸慌乱。
戚维咬着烟,目光却没有停留在对方脸上,反而定定地注视着那双一次又一次抓住锁链的手,黑沉的链条被青年肤色白皙的手指不停攀附着,仿佛被献祭的贡品,命运被束缚地无处可逃。
“停。”
被吊在半空中的池烬鸣除了手腕上的禁锢再无落脚点,这个姿势很快就会使他的韧带拉伤,迟早脱臼。他扭动着身体试图找到第二个支点缓解手臂的疼痛,除了让体力消耗得更快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池烬鸣,你在一年前被老大捡来当了下属,昨天爬上季哥的床,今天季哥就出事,说你没问题你自己信吗?”
戚维靠得很近,烟雾喷在他的脸上,让从未抽过烟的池烬鸣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故意又喷了一口,专门吹在池烬鸣脸上,目光从对方泛红的眼眶下移到不住喘气的嘴唇,表情变得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