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关上病房的门,转身往长廊的另一头走去,他身形高大,步伐稳健,走起路来气势十足,再加上他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不知道的以为是哪里来的混混。
长廊的另一头,站着一个西装革履,身形高挑的男人,男人背对着他,宽肩窄腰的,光是背影就惹眼的很。
似乎是听到他的脚步声了,男人转过身来,朝他笑了笑,开口道。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男人的嗓音有些低沉慵懒,完全没了他记忆中的那种冰冷生硬,任平生看着他那张俊美的脸,愈发觉得陌生。
三年未见,这人的眉眼间凌厉了不少,那张总是出现在他梦里的脸虽然带着笑容,凤眸中却没有任何笑意。
秦越长的像他妈妈,单凤眼,眼尾略微下垂,睫毛浓密纤长,鼻子高而挺,唇似朱丹,笑着的时候让人如沐春风。
然而在任平生的印象中,这人从来不会笑,冷冰冰地板着脸,像谁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
“一会回我那,我们商量一下他的事吧。”
秦越向他发出了邀请,脸上没有任何伤心,仿佛走廊尽头那个病房里躺着的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任城怎么回事?”
任平生皱了皱眉,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过度劳累中风瘫痪了,就像你看到的那样。”
他轻描淡写的,仿佛在说着今天天气很不错一般。
“下半辈子只能在病床上躺着了。”
“你和他住在一起,怎么会让他中风瘫痪了?”
任平生一百个不相信,他紧紧盯着男人那张白玉般的脸,似乎想从他的神情中看出点什么来。
“你现在才来扮演大孝子似乎有点晚了吧,我亲爱的弟弟。”
秦越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目光中满是戏谑。
任平生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他咬了咬牙,粗眉皱起,仿佛又变回了三年前那个对他唯命是从的自己。
男人见他这般,脸上闪过了满意的神情,随后迈开步伐走了。
然而他没走几步,便停下来回头催促他。
“走啊,你不会真的想做不孝子,丢下瘫痪的他不管吧?”
任平生思虑了一番,最终还是皱着眉头跟了上去,然而当他回到了秦越的住所,喝了秦越递来的水后,他便失去了知觉,等再次醒来时,人便被绳子绑着双手,严严实实地绑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