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宋眠眉头紧皱，要往门口走，被程轲重重地按回椅子上坐好。
“别急，坐下来聊聊。”程轲在宋眠旁边坐下，把放在冰桶里的酒打开来倒了两杯，一杯放在宋眠面前。“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程轲好像真的只是找宋眠叙叙旧，他抿了一口酒，脸色如常，让宋眠不禁想到他之前喝一口啤酒就皱脸的场景。
宋眠还是没有放松下来，拘谨僵硬地答道：“不错。”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听说你转行了？和以前比更轻松吧。”
明明刚买了宋眠的画，哪来的“听说”？宋眠脸色不太好看：“嗯，现在更自在。”
程轲笑了一声：“毕竟之前还要一直演，做不了自己，是吧？”
宋眠皱着眉看着程轲：“你什么意思？”
“说错了吗？你确实是个好演员。”
宋眠深吸一口气，无法忍受这样的对话和氛围，一下子站起来，说：“如果你不是想问画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宋眠说完就想走，但程轲突然一下子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回去，宋眠被这么猝不及防地一带，猛地咳嗽起来，程轲松开手，转而按住他的肩。
“你到底想干什么？！”宋眠抬眼怒瞪着按住他肩膀的程轲。
程轲轻轻一笑，掐住他的下颌：“宋眠，我真的很佩服你，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你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忘了吗？”
“如果你是说三年前的事，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宋眠被掐得很难受，攥着程轲的手腕想挣开，但程轲力气大得很，宋眠的挣扎徒劳无功。
程轲笑得很冷：“宋眠，你可真行，两三句话就想把我打发了是吧？你真当我是好糊弄的？”
“程轲，我没欠你的。”宋眠的脸上浮出虚汗和不正常的潮红，“三年前我全都说清楚了。我们都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你现在还来旧事重提，有意思吗？都三年了，你还过不去吗？”
“我过不去，我这辈子都过不去。宋眠，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能把人踩在脚底下践踏，”程轲的眼睛还是很亮，但已经不是过去那种赤诚，而是燃烧着熊熊怒火，“我以为你这三年会愧疚得过不下去，没想到过得还挺好，还交了男朋友是吧？”
宋眠愣了愣，意识到程轲是误会了秦天是他的男朋友，但他没有否定，而是默认了：“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程轲的脸阴沉得可怕，他看了宋眠一会儿，又突然笑了，问：“他不是这圈子里的吧？他知道你拍过黄片吗？还有一部是和我。”
“程轲你闭嘴！”宋眠打了程轲一巴掌，睁大双眼剧烈喘气，目光里似有绝望和痛意。
程轲顶了顶腮，笑道：“他不知道？还是他没看过？”
“够了！！”宋眠推开程轲，脚步虚浮地走向门口，回头看着程轲脸上的巴掌印，语气冷静地说，“就算你过不去，这也是三年前的事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宋眠，你也是有未婚妻的人，今天的一切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话还未说完，程轲便上前猛地掐住宋眠的脖子吻了上去。这个吻带着浓浓的恨意，程轲咬着宋眠的嘴唇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好像要把这三年的分别和不甘都融进吻里，宋眠被吻得呼吸困难，双腿发软，窒息间狠狠咬住程轲的舌头，这个吻顿时充满了鲜血的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