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性爱是从未有过的粗暴和漫长。
电视屏幕莹莹的光芒中,程轲和宋眠抵死缠绵一样溶解在彼此的身体深处。程轲好像改属狗了似的,叼着宋眠的肌肤就咬,宋眠身上遍布牙印,屁股被扇红了,上面全是巴掌印,好几次想逃开都被程轲抓着脚踝拖回来继续肏。程轲像是疯了,横跨三年的思念和不甘,那些遗憾和悔恨,全部都一一宣泄在宋眠身上。
他一开始不让宋眠看电视,但后面片子播到他们第一次做爱,程轲又逼着宋眠看自己的媚态。那次酒精迷惑了他们的大脑,让程轲误以为那是喜欢,然而在过往无数次回看这部片子的时候,程轲还是会克制不住地勃起,然后看着宋眠的脸和穴射精。
片子里的宋眠控制着程轲的呼吸和颤抖,坐在程轲身上慢悠悠地摇,就已经足够要了程轲的命,如今他们躺在同一张地毯,程轲又让宋眠坐在自己身上,拍了拍他的屁股,说:“自己动。”
宋眠已经几近失神,看着片子里的程轲和自己,混乱的大脑好像已经分不清过去和现实。他颤颤巍巍地支起身子,穴里上一轮射进去的精液因为用力从穴口挤出来淌到大腿根,他握着程轲的性器,一寸一寸地送进自己穴里,直到插到最深处,他们与屏幕里的两人一样发出一声喟叹。
宋眠穴里酸胀得让他想哭,快感已经垒到无法承受的高度,宋眠坐在程轲的鸡巴上,每动一下都要花费全身所有的力气,每动一下都有爽得想哭的冲动。龟头的棱角每一次顶到花心,都是新一轮的刺激,好像把宋眠的理智都顶出去,就再也不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好紧……”程轲的声音低哑地回响在宋眠耳边,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用力在穴里抽插,看着坐在自己肉棒上扭腰起伏的宋眠,他好像重新回到三年前那个心脏快要蹦出胸膛的夜晚。那时的他看着仰头呻吟的宋眠,只觉得命都可以是他的。
程轲掐住宋眠的腰,忍得手上青筋暴起:“你里面怎么这么烫?嗯?”说着又扇了一下宋眠的屁股,捏着红肿的臀肉发了狠地揉。
宋眠只动了十几下就没力气了,他摇摇晃晃地左右倒,像一个快被男人肏碎的娃娃,程轲再也忍不住,把他抱在怀里用力狠狠抽插,每一下都入到最深处的花心。宋眠尖叫起来,呜咽着在程轲怀里颤抖挣扎,穴里冒出来的淫水一股股喷溅,紧致灼热的逼肉把程轲的肉棒牢牢夹紧,每次抽插艳红色的穴肉翻出来又缩回去,好像一张会呼吸的小嘴。
程轲往身下一摸,笑了一声,在宋眠耳边吹气:“水都流我一腿了,这么缺人干?”
宋眠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被程轲的荤话刺激得又潮吹了一次,窝在程轲身上打颤。
“宋眠,”程轲抹掉宋眠的眼泪,没管他还在高潮余韵中,把硬得像烙铁似的肉棒又重重插进穴里,“以前你因为我没戴套生气,你说虽然你不会怀孕,但未经你同意那么做,就是不对的。”
“这几年我有时候会想,为什么你不会怀孕?”程轲把肉棒拔出来抵在穴口,又深深地用力插到最里面,循环往复几次,宋眠只觉得穴快被干烂了,而程轲还在神经质地重复问宋眠,眼睛发红,令宋眠有种程轲即将流泪的错觉,“为什么你不会怀孕啊宋眠?要是你会怀孕该多好,你要是能怀孕,你要是当时怀了孕,总不会抛下我了吧?你总该因为孩子假戏真做吧?”
宋眠听着这些话,心就像一颗柠檬,被装在密不透风的罐子里挤压,酸得他忍不住流出泪来。他看着面前双眼发红的这个人,恍惚觉得程轲好像又变成了三年前的程轲,有一些宋眠能够捕捉到的脆弱,还有一些宋眠能够安抚的难过。
宋眠抬手,轻轻摸了摸程轲的脸,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眼神交汇的电光火石间,宋眠好像大梦初醒般回归现实,想立马把手收回去,却被程轲牢牢握住。
程轲紧紧抱住宋眠,缓慢坚定地把性器深深地锲进宋眠身体的最深处,滚烫的精液犹如子弹一股股射在灼热的穴里,弹跳勃发着的鸡巴严严实实地堵在穴口,把精液都锁死在逼里。
“宋眠,以后肏你都不戴套,你说好不好?”程轲抱着宋眠的手臂越收越紧,直到把宋眠箍得喘不过气,温柔的语气逐渐转变为凶狠,“肏到你怀孕为止。”
天光大亮。
宋眠一睁眼就发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一动就疼,手腕上插着针头,床边挂着一袋水。他不敢乱动身体,半支起身子左右望了望,没有看到程轲的身影。
宋眠无力地躺回床上,凝视着天花板走神。
他对昨晚最后的记忆是晕过去之前,程轲抱着发烫的宋眠时慌乱的眼神,再后来的记忆很零碎,大概是程轲大夏天开暖气给宋眠清洗了身体,半夜请了家庭医生来打吊针开药,折腾到大半夜才消停。
宋眠现在依然觉得无法相信,他居然真的见到了程轲,还在这间公寓里和程轲做爱了。
宋眠的心情很复杂,他想这种错误不能再犯第二次,等这瓶吊水打完,他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