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到了晚上的三更时分,黄府中除了一个打更值夜的更夫外,所有人都睡觉了。
这时就见四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飞纵到了黄府后院的墙下站住了,其中一人一晃身纵到了墙上,他在墙上趴伏着向院里看了一会后,对墙下的三人一挥手,接着他一纵身跃了下去,墙外的三人也纵身而起跃入了院中。
突然,又有一个人纵了过来,到墙下后站住不动了,似乎并不着急进去,接着就见他伸手从腰间摘下一只大葫芦,拔开塞子猛灌了两口,然后砸着嘴自语道好酒,好酒。
一丝微弱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此人竟然是黑头佗。
喝完酒,黑头佗把葫芦又系回到腰间,然后身子往起轻轻一拔,如一道轻烟飘入了院中。
四个黑衣人在黄府中一路向前飞纵着。
而四人的身后有一道飘忽不定如同鬼魅般的影子不远不近的跟踪着他们。
四个黑衣人来到李应龙的屋外站下,其中一人一挥手,另三人立刻散开隐到暗处,然后这人蹑手蹑脚来到窗下,他先把一只耳朵贴到窗上向里面听。
屋里传出人睡着的轻微酣声。
于是那个黑衣人伸手从怀里面掏出一根短管,把一头的一个塞子拔下,刚要插入窗中往里吹,就在这时,突然,他觉得身后来了一个人,不由就是一惊,猛地转过头来看,却见到一张脏兮兮笑迷迷的老头佗的脸。
黑头佗做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嘻笑着问道喂,龟孙子,玩什么呢?
闻言,黑衣人惊的双眼都快鼓了出来,身子一旋转过身来就要动手,黑头佗伸手在他的前胸轻轻一点,黑衣人的身子一颤不动了。
接着黑头佗去另外三个黑衣人的藏身处,把那三个已经被他给制服的黑衣人拎出与窗下的那个黑衣人并排摆放到了一起站成了一排,然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写了字的纸贴到其中一人的身上,接着一扭身来到门前,拉开门走了进去。
李应龙躺在床上正熟睡着。
黑头佗来到他的床前,伏下身子在他的脸上看了看轻声骂道小王八蛋,睡的这么死,命都快没了,这那象我黑头佗的弟子啊,真是给我老人家丢脸。
话罢,扭头看了看,见床旁的一张桌上放着一只茶壶,于是一伸手拿起晃了晃,茶壶中发出“哗啦哗啦”的水声。他“嘻嘻”一声怪笑,然后把壶嘴对准李应龙的脸一倾,壶中的残水涌出喷洒在李应龙的脸上。
李应龙从梦中惊醒,一挺身坐起来迷迷糊糊的喊道下雨啦,下雨啦。
黑头佗抬手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骂道下你个头啊。
话罢,放下手中的茶壶一晃身纵出屋去。
挨了一巴掌,李应龙这才真正的清醒过来,他不由很是震惊的大声问道谁?谁啊?
接着一高从床上跳了下来,突然一眼看到房门大开着,知道进来人了,于是拔腿追出屋去。
李应龙一出屋就看到了站成一排的四个黑衣人,不由一惊的厉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我这里干什么?
但四个人只眨眼睛,不动也不说话。
见状,李应龙很是奇怪,向四人仔细的看了看,突然发现中间的一个人身上贴着一张白纸,上面还写着字,但天黑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