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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华猝然从沉睡中醒来,身侧是空的。卧室露台的门开了一小半,垂下的轻纱兜着晚风卷舒,透进一片黯淡的月sE,隐隐看见一道身影,站在露台边,指尖明灭一小粒红光。
大概是凌晨,万籁俱静的时刻,烟草熄灭的动静尤其明显。程濡洱又吹了一会儿风,等浑身的烟味散掉些,才回床上躺下。
他身上带着秋夜的凉意,淡淡的烟草味袭来,芝华被他圈进怀里,隔着丝质睡裙,贴到他并不算暖的x膛。
床上窸窣一阵,芝华翻了个身,两只胳膊环住他,脸蹭进他怀里。
“怎么醒了?”程濡洱顿了顿,低头看怀里的人。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只能勉强看清芝华的一双眼睛,惺忪的睡意还未完全退去,说话声闷在他怀里。
她说:“你不要难过。”
声音也是困的,手指软绵绵抚过他的脊背,试图宽慰他安心睡去。
“我没有难过。”
空气静了静,像重新陷入睡眠,突兀传来程濡洱的声音。
“芝华,这样是没办法安慰人的。”
程濡洱无奈地笑了笑,拉着芝华的手,往自己腿间按去。他身上是冷的,腿间却烫得芝华掌心一抖,完全清醒过来。她顷刻红了脸,想把手cH0U回来,忽然被程濡洱翻身压住,将她两只手往上扣在头顶。
“既然你睡不着。”他粗哑的声音像沙砾,排山倒海埋下来,“我们做点别的。”
芝华眼前天旋地转,一双手托着她,坐在程濡洱身上。她刚抬起T要逃,被程濡洱重重按回去,以上位的姿势被困住,程濡洱挺动腰腹轻轻顶,隔靴搔痒g得她越喘越粗。
程濡洱强压下横冲直撞的念头,半倚着床头,一双手扶直芝华的腰,声音从喉头溢出:“自己试试。”
即使在动情时,他的脸sE仍是克制,眼底是平日里那抹冷淡,像一只慵懒矜贵的猎豹,充斥着捕食者才有的从容不迫。除非与他对视,才能看到如雪崩般塌陷的理智,堕成一双幽深的黑洞,要吞噬一切。
风卷着窗帘涌进来,芝华抖得像悬挂在风里一块白布,求饶般说:“我不会……”
世界再次翻转,昏沉间芝华被重新压在身下,碰撞声盖过他们的呼x1,她张嘴寻求一丝新鲜空气,被程濡洱密不透风地吻住,全身心落进他的海洋里。
“不是要安慰我?”程濡洱抱着芝华,连声音也沾着狠劲,“这样的安慰才有用,记住了吗?”深吻仍在继续,她的唇舌带着奇异的甜,意乱情迷时甜味更浓,和当初她送过来的纸杯蛋糕一样,甜得人牙齿发痒,克制不住想咬碎吞进去。
他真的没有难过,因为梁芝华是他的止痛药。
“芝华姐,你最近坐了蔚海的航班吗?”小渝捞起一件外套,几颗水果y糖从口袋掉出来。
“没有啊,怎么了?”芝华从剧本里抬起头,素着一张脸。
小渝弯腰把糖拾起,递给芝华,“这是蔚海的航班才会发的糖果,每一趟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