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安眠曲并不熟练,自己不通音律也听得出走调,可心月每晚还是耐着X子听下去。听着听着,眼皮越来越沉,那些重播着他丑陋过去的恶梦再没惊扰他。他不知不觉睡着,第二天神清起爽的醒来。
心月听得出成康的笛子越来越进步,安眠曲越来越纯熟,自己渐渐被笛声x1引,开始暗记起调子,再翻找乐书,偷偷将安眠曲学起来。
可这些,他都没告诉过成康。
成康醒来後要告诉他吗?这个为了自己奋不顾身,连命也搭上去的男人...也许...值得自己为他吹一首安眠曲...
***
许多许多年後,北境雪园。
老树枝头上的积雪正缓缓融化,春雪如雨丝,零散飘飞。
春天来得早了,会是是个稍暖的年,很好。
靠着炉火,心月把头侧枕在成康的大腿上,半合着眼,将睡未睡。
尽管华发渐生,刚毅的脸庞初现岁月的刀疤,成康还是用着同一枝竹笛子,吹着与当年如出一辙的安眠曲。
一曲吹毕,成康溺Ai地抚m0心月仍乌黑漆亮的长发:「要睡了吗?」
「不...还想...听...你吹...笛子...」心月翻了个身,露出胜雪幼nEnG的颈项肌肤和线条诱人的锁骨,YAn红恰似雪中红梅的双唇吐着睡意浓重的呓语,却在耍小X子,不肯乖乖入睡。
相b起成康,岁月对心月非常宠Ai。
「那...我给你说个故事...关於笛子的小故事,听完後就去睡,好吗?」
「好...」
「许久许久以前,有个男子,他的母亲是吹笛子的高手,可他是天生的音痴,唯一学得会的,只有一首他母亲在父亲Si後,经常吹着悼念父亲的曲子。」
「後来,男子Ai上了一个人,又因为误会,心上人做了很恶劣的事,令对方却对他不理不啋。一个月夜,他悲从中来,在心上人的家门前吹起他唯一会的曲子。没想到引来对方的注意,也让男子发现心上人一直睡不安稳。」
「於是,男子拼命翻查母亲遗下的乐谱,先挑一首最简单的安眠曲,临急抱佛脚练了一整天,隔天晚上就大着胆子再到心上人家门前吹奏。」
「吹着吹着,由简单的安眠曲到复杂的清心咒,由一首练到三首四首...一晃眼,这麽多年就过去...」
「那...他的...心上人...」趁完全被梦魔捕获前,心月用最後一丝意识,问出最关心的情节。
「现在正安安稳稳睡在男子怀中罗...」轻吻过心月的唇瓣,确认他已完全沉入梦乡,成康轻手轻脚抱起怀中人,步向床舖。
自己和心月这段不为朝堂乐见,甚至让当今圣上对他起了杀意的禁断之Ai,让他牺牲了封地,牺牲了京中的权位,最终只有在荒芜苦寒的北境,觅得一方栖身之地。
可当心月孤身一人身骑白马,冒着寒雪出现在他面前,他知道,再多的牺牲都值得,他甘之如饴。
「晚安,心月...」和衣ShAnG,再度给予心月轻甜如蜜的晚安吻,搂过得之不易的宝贝,成康合上眼,准备迎接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