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头上的伤如何了?已经全好了吗?”
好不容易把小美人骗出来,龚肃羽可不想离她三尺远,他走到她身边蹲下,关切询问她伤势,在她后脑勺寻找受伤的痕迹。
蓝鹤抬手r0u了r0u脑袋上中箭的地方,被头发挡着什么也看不见。
“应该吧,也不疼也不流血,除了想不起来以前的事,其他并没什么不同。”
“果真并无不同?会不会变笨了你自己未能察觉?”
可恶!你才变笨了呢!
龚肃羽在蓝鹤愤怒的视线中“哈哈”一笑在她身旁坐下。
“脑袋中箭也能活下来,你这孩子真是命大,将来必是有福之人。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做危险的事情,也不要去危险的地方了,身T发肤受之父母,要好好珍重才是。”
他正经说话时,声音沉稳真挚,犹如慈Ai的长辈,春风化雨,暖透人心,蓝鹤不自觉地点点头,像聆听老师教诲的乖学生。她侧头看身边的人,清俊文秀玉树琼林,就算坐在地上也掩不住他端方儒雅的气品。
“龚先生是缘何来的关外?瞧着并不像是生意人。”
“嗯,我不是来做生意的,而是来找人的。我有个亲人久久不归,别人说看见她Si于战事,但我未见尸骨,总是心存侥幸,就过来到处看看可有她的踪迹。”
??那不就是我?
蓝鹤皱起眉头狐疑地看着龚肃羽,后者对她浅浅一笑,神sE略显悲戚地说:“我没有找到她,如果你是她,我昨天就带你走了。”
……那倒也是,蓝鹤心下赞同。
“她和你年纪差不多,脾气也相似,所以我对你……看到你就想起她。”
原来如此,怪不得看我的眼神不对劲。蓝鹤向老狐狸投去同情的目光,“不知这位姑娘是龚先生的……呃……可是您的心仪之人?”
那必须不能说“是”,更不能说是儿媳,说nV儿也不对,龚阁老厚着脸皮叹了口气,“是舍妹。”
“是这样啊,恕我误会了。”
蓝鹤对自己先入为主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觉得他妹妹和自己年纪相仿的话,都能给他当nV儿了,这兄妹岁数差得可真够大的,到底是不是真话啊?
“令妹有您这样兄长惦念她,真是令人YAn羡,要是我家里也有人来找我就好了。”
“哦?若是来了个你不认识的男人说是你夫婿,是你家人,你待如何?”
??为什么是夫婿,就不能是父母兄弟吗?蓝鹤揪起眉头,斩钉截铁地说:“口说无凭,要么他让我再看上他一次,不然我是没法勉强自己和不认得的人做夫妻的。”
好险!小阿撵还真是薄情寡幸。
龚阁老此刻庆幸不已,还好自己知道这个捣蛋鬼脾气倔强不讲妇德,行事全凭自己喜好,昨日留了个心眼没急着对她全盘托出,不然自己就得以她“公爹”的身份来让她“再看上他一次”,那可是难上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