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因为答应了要陪赵望舒去祭奠王丹丹,陆非和赵望舒早早地就出了门,出门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到还在熟睡中的陆小欧。
天色灰蒙蒙的有些阴沉,但却没有下雨,带着一股独属于夏日的闷热。
一路上赵望舒一言不发,显然是还在对于此事耿耿于怀,神色忐忑不安的看着窗外。
陆非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开解他,换做是他的话,他肯定是没空为了别人的生死去悲伤的。
在陆非看来。
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最大哲学问题就是如何好好活着。
而赵望舒不同。
赵望舒生长的环境跟他不一样,如果说陆非像是一颗在野外野火烧不尽的野草,赵望舒就像是室内摆放的的一樽琉璃艺术品。
精致,好看。
澄澈而又易碎。
他所看到的世界大部分都是善良的,他把人想的都是极为美好的,这也是他能够和陆非成为朋友的原因。
王丹丹死在他的面前,对他一定造成了不小的冲击,这是他十八年的岁月里所不曾背负过的,却是陆非从小到大一直所背负的东西。
陆非管这个叫责任……
虞南陵园。
王丹丹的墓地放在了虞南陵园,离银城的市区不太远,只是地方比较偏僻。
凝厚的云层遮满了整片天空,即便是这种郊区也是死气沉沉的,半天等不来一阵风。
这种天气下的陵园显得格外的庄重。
墓碑一排排的毗邻并列着,上面有的用小小的字迹雕刻着死者生平,有的则是很干脆的只贴了一张照片。
王丹丹的墓碑上便是这样,只贴了一张孤零零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起来很干净,也很腼腆,只是她的人生却永远定格在了十八岁……
赵望舒缓缓蹲下,将手里鲜红的虞美人放在了墓碑前面:“陆哥,王丹丹之前跟我说她报了深海大学,做梦都想看一看深海大学的巨鲸楼。”
“嗯。”
陆非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听着赵望舒蹲在王丹丹的墓前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咱们真幸运啊,一觉醒就能轻轻松松的觉醒个这么好的装备,还有龙组的帮衬,能在这个剧变的世界里如鱼得水的活着。”
“王丹丹没有,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高中生,当初还是我硬拉着她进小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