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极其矛盾的情绪,怯懦而渴望。究其原因,或许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天差地别。
缠绵的身影开始如胶似漆,不论是胜利方还是失败方仿佛都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柔若无骨的又或是坚毅厚实的,最终都融到了一起。没有谁再多说一句话,唯独粗重的喘息和娇柔的轻吟。
春天的旱田得到雨露的滋养冒出新芽。
平静而甜蜜的生活让他放下了所有的戒备,他同其他普通家庭的当家人一样外出找了份不错的差事,独宠着这个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美人。
等到他们的孩子出世,他便更加忙碌了。他开始意识到,原来管个调皮的小孩是多么头疼的一件事。而时常的,他也会因为孩子的事与冰药吵上几句,不过都以他失败而告终。
久而久之的,他这“妻管严”的称号在乡里邻居间沦为谈资,不过对此他多是一笑而过。
妖族人的寿命长则很长,一千多年的时光他们一家人始终形影不离。
花朝节他们总会牵着手逛集市,沐火节总会过得隆重繁华。早晨第一个醒来的总会亲吻另一个的额头;晚间总会一起慢慢悠悠的数着天上的星星;到了睡前总会相拥在一起。
在这期间,他们拥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他们的孩子在护短的母亲和妻管严父亲的呵护下健康成长;女孩们都被培养成了大家闺秀,男孩们都能文能武。
然后,他们的孩子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有了孙子孙女;孙子孙女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就又有了重孙和重孙女。
这一千多年的时光他们对彼此的心意从未改变。
直到年寿将尽,白发苍苍也互相珍惜。
他就她这么一个挚爱,持续了一千多年直到她在他的面前缓缓闭眼。
然后他将她埋葬在鲜花常开不败的地方,对着她的陵墓自言自语了三年之后,也终于长眠于此。
黄粱一梦,不过如此。
等一生由发芽长成为大树开花结果,再由繁茂变为衰弱直至枯竭后,睁眼一看不免是一眼万年。
“就在这里住下吧。”
墨霜由自唏嘘感慨,回味梦境时,看见前面依稀站着个火红的人影。
那个人影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只能辨个红色窈窕轮廓。
“在这里,抛却你所有的过往;没有谁能够再威胁你再命令你。你可以按照自己方式去生活,不用再背负一切的负累。”
“你是谁?”
墨霜有些失魂的问,心情仍旧不能平静,甚至脸上还有因为爱人死去而留下的泪痕。
“我是这里的主人,我能答应你所有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