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谢大夫了。屋里那人的病,劳你费心。”
......
立在外面的季痕见林向晚过来,神情丨欲动,她耳力不错,刚刚营帐里发生了什么,她大约听到了一些眉目。
沉默了半晌,她还是忍不住道:“少将军,军营里的男人都不干净,您还是......”
林向晚微微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头,“季管家,我有分寸。”
听此,季痕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林向晚牵着马信步走过军营,沿途的军士会躬身行礼,她也点头回应。
已至午时,该是生火做饭的时刻了,大多数军妇都未见过林向晚,只知她是林纾将军唯一的女儿,此番亲自丨慰问,合该留人用饭的,只是这军中伙食未免太过简陋......
“这些年,大家都吃了不少苦头,诸位放心,只要跟着林家效忠,护好大梁河山,就不会亏待各位将士。”林向晚看着聚众一处,都局促不安看着她不知道干什么的军士们,淡然一笑。
“季管家,我们回去吧。”她今日原本只来探个底,没想到还有谢容那样的意外收获,让她分外满意。
季痕应了声是,跟着林向晚朝回京的方向走去。
方入了城门,林向晚便看见一女子遥遥走来,穿着林府的仆服,见了她深深一礼,“少将军,夫主让奴婢来捎句话,说杨千户来了。”
杨景天又来了?
林向晚黑了黑脸,点点头冲身后的季痕道:“你带她回府,我先回去。”
说完便扬鞭纵马,一骑绝尘。
将军府门前果然停着杨府的马车,林向晚扫了一眼,下马立刻往客室中去了。
午时刚过,下人们正忙碌着,却无人说话。
林向晚刚行至客室门口,就听见杨景天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语气相当不善。
“林将军,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我之间虽无书信凭证,却也是相互之间通了气的,为此我可是推托了几门好亲事,你林家怎可言而无信!”
她刚想推门而入,就听她母亲道:“当初只说再议,并未定下婚约,何来言而无信一说。我将军府本是不缺人攀亲,只奈犬女重情,只带喜欢的人过门。”
言下之意是,你们杨家人不得喜欢,这能怪谁呢?
林向晚神情微妙地站了一会儿,原来杨景天不是盛气凌人,是被母亲给气的。
“我算是明白大将军的意思了。”杨景天似乎是终于不再挣扎,冷笑了一声,“既如此,便让下官瞧瞧那教坊司的男娼是个什么模样,能将贵府的二位迷成这样。”
这话就说得恶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