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启忽然伸手，紧紧握住陆昭的手腕。
陆昭被他冷不防的动作吓到，回过神来去看他，李元启凝眸，厉声低吼，“你到底是谁！”
咬牙切齿的几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让人说不上来的心惊。
陆昭这才想起自己一时不察，做了前世习惯的小动作。她佯装镇定，微微斜了修长白皙的脖颈，挑着眉毛去将他望着：“殿下做什么这样问？我是镇国公嫡女陆昭。”
李元启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荒谬，怎么能因为模样生得相似，又有着同样的小动作，便以为她没有死呢？
她的尸首，可是他亲自收殓，亲自埋葬的。
她怎么可能会没死呢？
他亲手触摸过她冰凉的尸体，亲眼看见过那贯穿胸口的伤口。
眼前的，只是一个相似的人罢了。
人有相似，细细看的话，可以很清楚地发现二人之间的差别。
若她还没死，也不会是如此年轻的模样。
渐渐的，李元启眸中浓重的情绪散去，又恢复清冷的模样。
他放开了手，垂了垂眸子，低声说了句，“对不住。”
陆昭知道他因为自己小动作的缘故，而想起了自己，心中又甜又酸，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滋生，像是要破土而出。
她看着李元启，忽然狡黠一笑，问他：“真的，什么条件都可以吗？”
李元启愣了一下，转而说，“只要不是触犯律法违背道义，我可以办得到的，你想要什么条件都可以。”
“那，我要嫁给你。”
陆昭说。
“不行！”
李元启想都没想便冷声拒绝。
尽管陆昭与她相似，但毕竟不是她，她去了，他的心也死了，不再想娶任何一名女子。
陆昭没想到，他拒绝得如此干脆，微张了张嘴，想了一下才说：
“这件事四殿下难道办不到吗？看来，殿下的心并不诚呢。”
她微微眯起眼睛，又以质疑的口吻说：“还是说，殿下是个出尔反尔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