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洲一下就想到了三月天里,她想都没想就跳进了冰冷的太湖水中的情形。

    宋远洲心下一疼,晓得自己这是自作自受,当时如何对待的计英,如今也该加倍应在自己身上。

    他说好,起身吩咐了黄普。

    “寻一个冰鉴来。”

    黄普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二爷如何用得冰鉴?!”

    宋远洲低咳了一声,“无需多言,快去拿来。”

    他吩咐完了话,也没再回到床上,只是看着背对他而躺的计英,轻轻叹了口气。

    “你伤口复发,还是早些歇了吧。冰鉴一会就到了,我眼下去罚跪,你睡吧。”

    他说完,最后看了她一眼。

    那背影细瘦里透着冷漠,始终没有转过身看他一眼,也没有任何一点回应。

    宋远洲离了去。

    他走了,计英听到门帘落下的声音,这才翻身坐了起来。

    室内空空的,幽香转了又转,闷热的感觉没有因为男人的离开而消失,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笼罩着计英了。

    宋远洲真的去罚跪了,他真的就准备这样扭曲着过下去?!

    计英呆呆坐着,不一会冰鉴送了来。

    闷热的感觉消失了,计英反而发冷起来。

    她还有没有机会逃脱?

    还有三哥,是不是还在被人追捕,他逃脱了没有?

    计英呆坐在床上,迷茫地抱起了手臂。

    映翠园,几个时辰前。

    院子里摆了大大小小二十多盆花。

    小孔氏近来重拾莳花弄草的雅兴,干脆把映翠园的名花都搬过来,一盆一盆地修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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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她正修剪着一盆名贵的白茶花的枝叶,嘴里哼着时下流行的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