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坠入了裂口,那抹白色漂浮在黑暗里,最后被黑暗吞噬。
留下的只有伤痕累累的长鹤,枯萎的树木。
暗黑的天空恢复了清澈的蓝色。
任沿行被宁清猛地推开,从空中坠下,无止刚好接住了他,将他抱进了怀里。
他抬眼看着逐渐消失的裂口,有些恍惚。
一瞬间,他想起很多,想到宁清这个人,想到以前自己教宁清习剑。
在他的印象里,宁清一直是那个温温柔柔,谦逊的少年,他从来没有想过,也没有了解过宁清的过去。
但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任沿行突然觉得眼睛有些痒,便伸手摸了摸眼睛,摸到一片湿滑。
他低下头去,突然瞥见角落里被撕碎的纸页。
他像回过神来般,俯身捡起碎纸,碎纸破烂不堪,可依旧看得出上面写着的字。
圣墟山上突然吹来一阵风,将他手中的碎纸抽离出来,随着风飘向远方。
直到再也看不见。
世界像是刚接受了洗礼,安静地不像话。
无止将任沿行抱进殿里,他里里外外地打量着任沿行,从旁边拿出酒精,仔仔细细地在任沿行破皮的手上擦着。
酒精渗入了裂开的伤口里,任沿行疼地眉头皱起,他下意识咬紧了牙,强忍着痛不说。
瞥见他脸上的表情,无止动作轻了起来:“疼吗?”
任沿行摇摇头:“不疼。”
无止拿起棉签蘸了蘸酒精,小心翼翼地在破皮的手背上擦拭:“以后做什么之前跟我说一声。”
任沿行看向他:“嗯。”
任沿行垂下眼眸,无止打量着他,瞅见他肩膀上的淤青,眼神突然危险起来:“他碰你了?”
任沿行摇头:“没有。”
话落,无止的气息便贴了上来,他近距离打量着任沿行,似乎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伸手便去解任沿行衣带。
任沿行伸手按住他的手,他突然低下头来吻吻任沿行额头:“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