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沿行费力起身来,却被一人扶住了身子。
抬头看去,来人竟是小月,她着了身素衣,此刻正扶着任沿行的手:“陛下,你有没有事?”
任沿行端详着她:“我没事,你怎样?你不是被无止关进地牢里了?”
“今天……他放我出来了。
“陛下……”小月端详了他会儿,看见他身上那些淤青的捏痕,突然哽咽,“我刚才拿了些膏药过来……”
任沿行拿过膏药,认真地看着小月:“你真没事?”
听了这话,小月哽咽地更厉害了。
陛下如今处境,醒来竟然关心自己更多。
想到这里,小月有些不争气地抹了抹泪。
自己真是没用,什么忙也帮不上。
见小月这般,任沿行抬手递给她一张帕子:“别哭了,我没事。”
小月拿过帕子吸了吸鼻子:“陛下,无止居然这么对你……他简直是个畜生……”
任沿行没回话,只是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镯子。
他那天听送镯子的人说,这镯子是送给有情人的,愿有情人以后百年好合,如胶似漆……
他不明白无止为什么要把这个镯子给他。
小月看着这个镯子,欲言又止,半晌她才蹦出句话来:“听说御花园的梨花开了,我陪您去赏赏吧。”
宫殿里仍然挂着喜气洋洋的红灯笼。
无止坐在椅子上哼着小曲,心情竟然格外地好。
“止大人,这是今日呈上来的折子。”
“说了什么?”
“这……”
无止这才正了正色:“念。”
“上面说,近几日来边境很是混乱,听说有人带头起义,说是不满如今政权……”
无止起身来走到桌旁,逗着笼子里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