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渔生气跑出了府,还不忘去后院把兮骓牵走了。
萧明宣知晓他去了何处,找到他时,商渔正同贺旬温寻言用饭。
院落里置了竹桌竹椅,贺旬做了一桌子菜,商渔怀里正抱着兔子吃得津津有味。见他进来,贺旬和温寻言对视一眼,他们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迎接。
萧明宣走进去,随便拿了个椅子坐在商渔身旁。院子里安静得很,只有兮骓发出的动静,还有桌上碗筷的轻碰声。
温寻言给商渔夹了个鸡腿,然后看向萧明宣:“萧将军用过饭没有?”
萧明宣看一眼商渔:“没。”
商渔啃鸡腿的动作一顿,但还是没有主动搭理他,继续埋头苦吃。
贺旬起身去厨房拿了副碗筷,搁在萧明宣面前。
萧明宣点头道谢,又看了眼商渔。
商渔嘴角沾了酱汁,吃干净碗里的饭后,还眼巴巴地看向温寻言道:“寻言嫂嫂,我还想吃一碗。”
商渔中午用的一点饭都吐了个干净,饿着肚子生了一下午气,又委屈又难过。温寻言弄清事情原委后,特意嘱咐贺旬多做了些饭,好歹补偿补偿他的胃。
贺旬又给商渔添了碗饭,还不忘问一句萧明宣:“萧将军可用添饭?”
萧明宣还未回答,温寻言倒是开了口:“只怕中午那顿,萧将军吃得很饱。”
“阿言。”贺旬轻声唤了一句。
温寻言撇撇嘴,止住了没说完的话。
商渔是真的饿了,不管饭桌上怎样,他只想先填饱肚子。贺旬的手艺很好,他吃饱了还意犹未尽,但又怕吃多了难受,还是停了筷子。
贺旬见他吃完,便收了桌上的碗筷,去厨房洗刷。温寻言抱着双臂坐在椅子上,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直到贺旬无奈地在从厨房探出头来叫他,他才不情不愿地起身去了厨房回避,给院子里的两人腾地方。
商渔喝了口茶,然后揉着怀里的兔子,偷偷瞥一眼萧明宣,又扭过头去哼了一声。
萧明宣起身走到他面前,掏出帕子给他擦嘴角粘的东西,垂着眼叫他:“阿渔。”
商渔被这一声叫得红了鼻子,但不愿抬眼看他:“不要叫我阿渔。”
“夫人,”萧明宣又叫他,“是我的错。”
“可没有呢,”商渔可怜兮兮地,“不去就不去,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
“没有不要你。西北苦寒之地,战乱不休,我只是怕你受伤。”萧明宣耐心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