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菀性子急,赶忙问了白辰琸一些关于乐师的问题,总结出那是一个恭敬寡言的青年男性,并且那人与白辰琸相处时,一句奇怪的话也没说,只说了该说的话。
举止优雅,丝毫不慌,演技自然,很像个正常群演。
项菀沉思片刻,万一早些时候就已经有人趁白辰琸不注意,把纸片卡他衣服里了呢,也不是没可能。
而这个乐师到后面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戏份,如果有的话,再试探一番不就成了,先把他记下了。
项菀正愣神间,白辰琸喊了她一声。
她一个回神,就听白辰琸道:“军师今晚有点奇怪。”
项菀揪揪小辫,讪讪一笑:“没有,我就是......没休息好,有点乏了。”
她一个不到几个时辰就睡了两觉的人,说这话时还真有些羞愧。
但事实就是,她才刚刚精神饱满地睡了一觉起来,就在和白辰琸聊天的这会儿工夫内,莫名其妙地又困了。
项菀这会儿才蓦然意识到,这有点不正常。
白辰琸见她又开始新一轮的发呆,无奈道:“军师既然困了,那便早些歇息吧,有事明日再说。”
项菀点点头,对他作了个揖,装着一脑门的心事抬脚走了。
刚走出去没两步,后面那人又喊住了她。
项菀不解回头,就见白辰琸有点急地快走两步上前道:“我好像有话没对你说完。”
项菀不明所以:“将军请说。”
白辰琸垂着眸子,似是思索了一下,才眼睛晶亮地抬眸道:“对了,将军今日晚膳用得如何?”
项菀以为他要说出什么经典台词,一听这话脸都垮了,就这问题自己不会想嘛,戴着面纱用膳能用好么,她为了不把油蹭衣服上,都没怎么吃,幸好房里有糕点。
项菀暗自腹诽了一通,才道:“凑合吧,花糕挺好吃的。”
白辰琸想了想,道:“今日情况特殊,日后军师不必再与我一起用膳,没有旁人在,你大可随意些。”
项菀不知他所说的旁人是指用膳时,周围伺候的那一圈丫鬟,还是他自己,反正这话听起来让人怪不舒服的。
项菀撇撇嘴道:“多谢将军体谅。”
她那表情不带半分谢意,白辰琸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还是负手走了。
项菀对着他的背影盯了一会儿,就见一个府丁跑到他身侧,帮他拿了埙,还给他搭了件外袍。
有群演,那说明刚才那部分走了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