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台词功底,要么这将军没被穿,要么就是影帝本人。
谨慎起见,还是按原计划行事。
项菀轻咳两声:“兹事体大,你且容我考虑几日,再作答复。”
将军身旁的随从闻言急了,忙作揖道:“道长,我家将军已三顾此地,礼数备至,可见诚心,您看这......”
项菀明白他这个停顿的意思,一抬手道:“将军的礼数着实周到齐全,可这诚心怕是不足。”
将军眼神示意了一下随从,随从立马会意,撒丫子奔向停靠在远处的马车,麻利地提起一个檀木匣子就往回跑到项菀面前,“咚”地一声搁地上,掀开盖子,只见里面金银珠宝塞得满溢。
项菀本人家财万贯,但财迷本性难移,她眼睛晶亮地盯着宝箱看了半晌,才清咳两声道:“将军当真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
谁曾想这气还是沉不住,还得让她先开口试探。
项菀微叹了口气,抬眸就见那将军眼里闪着光彩:“道长且随我来,我们借一步说话。”
项菀眉梢一挑,嚯,有戏,对上暗号了。
她抱起宝箱就跟上那人,两人一同上了马车,面对面地坐在轿里,气氛莫名有些紧张。
项菀等着对方先开口,就见那将军掀起一片帘角,探头出去吩咐了句什么,马车便平稳地往山下去了。
项菀神情不虞道:“将军这算是骗我下山?”
对方不露声色道:“我以为我们应是同道中人。”
项菀凑近他,压低声音:“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洗耳恭听。”
“直说不便,”对方说,“我写给你看。”
轿内的檀木小案几上,修长素指沾了茶水,繁杂数笔勉强勾勒出一个字不像字、画不像画的东西。
项菀拧眉看了一会儿,觉得这玩意儿有点像“懿”字。
不管它是不是“懿”字,对方只要一动笔,项菀就知是不是白辰琸。
白辰琸的字自成一派,丑得冠绝古今。
字稍微复杂点,便只有项菀认得出来了,那压根就不是给观众看的,故而这剧就不可能不找笔替。
这人应当就是白辰琸,项菀盯着对方沉思。
对方也没闲着,蹙眉盯着自己的字看了会儿,许是觉得这字写得不甚满意,待水渍干,又重写一次。
项菀这回再看,已不是刚刚那个字,而是歪歪扭扭地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