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菀方才也是无心之举,这刚回过神来,就被劈头盖脸地丢了这么一个问句。
她呆滞了一瞬,想回人一句“我在放药方”,刚说出一个“我”字,就感觉这话没头没脑的,说出来会让人觉得奇怪。
于是她想改口成“我摸摸你的心跳正不正常”,这话虽然听着也挺奇怪的,但项菀来不及思考,已经蹦了四个字出来。
“我摸摸你——”
剩下的字,卡喉咙里了,没蹦出来。
因为,床上的人听她纠结了老半天,才说出这四个字后,一口气没吊上来,又晕过去了。
项菀:“......”
“喂!白辰琸!”项菀拍了拍他的脸颊,“你醒醒!听我说完,话不听完是会出事情的!”
任凭她大声说话,床上的人纹丝不动、呼吸平稳,安详地晕着......
项菀狠锤了一下他的胸口:“晕着算了!等你醒来就告诉你,方才那些都是你在做梦!”
......等等。
她眼眸一亮,一手锤了下另一只手的手心。
好主意啊。
这样一来,她岂不是白捡了一次便宜!
俗话说得好,有了第一次,就有无数次。
项菀收收笑意,拢手咳了咳,悄咪咪地瞟了一眼白辰琸。
很好,人还晕着。
她又动了动耳朵,没听见帐外有人声。
便宜不捡白不捡,再来一次?
没等心里的声音回答,项菀已经伸出了拇指和食指,飞快地夹了一下白辰琸的脸颊,蓦地收回。
双手合十,项菀闭眼道:“罪过罪过,都是军师想动的手,与本人无关。”
话音刚落,身侧忽地刮来一阵风,帐门前的帘布被“唰”地掀开。
副将大大咧咧地跑了进来,又倏地眼神一飘,看着帐顶,嗫嚅道:“将......将军,属下是不是打扰到什么了?”
“没有。”项菀做贼心虚,反驳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