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饿死鬼投胎吗?
陆轻风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嘴巴,随后舒服地微微往后仰了仰,手摸了摸自己略显圆润的肚子,打了一个极响的嗝。
“没有啊嗝……”
陆轻风睁了睁眼,见沈朝野那一脸的嫌弃之色,知晓是觉得自己吃相太难看。
“沈府怎么说也是个书香门第了,怎么可能会虐待我一个女子呢……”陆轻风捏起自己一块衣角,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油腻的手指。
“顶多每天给我一碗馊的能毒死耗子的稀饭而已。”
“……”
沈朝野无言以对,明明是这么惨的遭遇,竟被陆轻风说出一种今天天气晴,明日可能下雨的口气。
而此时门外。
“须要,平时就你狗耳朵最灵,你倒是告诉我们呀,里面可有打起来?”
萝蔓一手攥紧须要的袖子,使劲的摇晃,一双杏眼炯炯有神,好似须要要是不说,她就不肯罢休的姿势。
“就算我知道,可我就是不想告诉你。”
须要额头青筋暴起一根,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她狗耳朵?
萝蔓见此瞪着须要,茯苓和景儿上前一人一边拉扯着,连忙劝道“好了好了,小姐现在还在里面,大家都急着呢,须要姐姐你就告诉我们吧!”
“我又不是顺风耳,里面是个什么情况我还真不清楚,只能听到一点风声,还算平静。”
须要翻了个白眼,感情真把她当神仙了不成,学武人的耳目是比平常人要清楚些,但哪有到穿透墙壁知晓里面的一举一动的地步。
正当几个丫头心中甚是担忧的时候,那紧闭的门终于缓缓打开,里面走出了两个人。
沈朝野一出来,视线扫过寥寥的几个人,眸光沉凝,良久,才吐出一句话。
“昆玉去了何处?”
而在大靖的某一处地方。
昆玉一身全黑的锦衣,站在一处高楼台上,目光幽深悲哀得眺望着远处,似在沉思,又好似陷入其中无法自拔。整个人浑身散发着一股低迷悲凉的气息。
身旁的黑袍老者静静站立,似乎心有不忍,蠕蠕嘴唇。
“殿下,既然沈姑娘不需要您,您不如随属下回远洲吧。”
虽然沈朝野此举有些过分,但是只要让殿下死心也算是好事一桩,只要殿下对沈朝野不抱有幻想,那么便会乖乖跟他回远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