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体育老师在，所有人也没敢多闹腾，早早的就躺在那儿睡觉，翻来覆去的就算睡不着，也不敢起来偷偷说话。
马成名推了推程小东，程小东翻个身看着他。
看他的嘴型，程小东明白过来，他就是想上厕所了，程小东翻身起来，看着体育老师靠在行李上，朝着他打了声招呼。
“你们还有谁去厕所的，跟着一起。”
体育老师看着宿舍里的其他人问着，这么一问，本来静悄悄的宿舍，一下子就热闹起来，陆续爬起来十个，看着体育老师傻笑几声。
上厕所的男生，就像是大部队一样，有体育老师领着去厕所，一人手里拿着一根蜡烛，非常的壮观。
程小东心里默默的看着，一阵阵惊叹，若不是经过这么多事，学校还真不能对学生的事儿这么上心。
整整一夜，体育老师基本上就是没睡，每个人上厕所的时间不固定，也就是后半夜，他才算睡得安稳。
早上起来的时候，体育老师哈欠连天，倦意浓重，红血丝清晰可见。
“老师，照看我们一夜，辛苦了。”
程小东看着体育老师洗脸，给他递过去毛巾，轻声说着。
体育老师擦了把脸，摸着程小东的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浅笑一下，搂着程小东的肩膀，就跟他走出去。
“爸？”
走到教室，就看着蔡建国站在外面，手里拎着布袋，看着程小东这边摆着手。
程小东赶紧朝着蔡建国跑去，一下子抱着蔡建国的腰，紧紧的搂着不撒手。
“爸，我都想你了。”
程小东所有的坚强，在看到蔡建国的一瞬间化为乌有，眼泪忍不住的落下来。
“东子，爸妈也都想你，这不是听说学校要给你们放假嘛，我和你妈就过来接你了。”
蔡建国说完，程小东就把手松开，侧过脸朝着蔡建国的身后看着，并没有看到陈莲花的身影。
“我妈在哪呢？”
这一句话说完，蔡建国和体育老师不约而同的都笑了起来，程小东不理解，转过头看着他们两个。
“我家孩子也是，啥时候都是他妈比我重要，进门永远是问我，他妈妈在不在家。”
“天下孩子都一样。”
蔡建国看着体育老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