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佐发了很大的脾气。」明玥说着,紧了紧肩头的披肩,「这事能这样过去就好了,只要没有影佐的支持,岩里甫动不了我。」
「这麽肯定?」萧竹宣问道。
「想要钱又想要权,还敢暗自行动的人,对影佐而言绝对是个隐患。」明玥笑得狡诘,「哪像我,只想要钱。」
「影佐这心思,你倒是抓得准。」萧竹宣摇摇头,「岩里甫这人Y损的很,你最近小心些。」
「我知道,你别担心。」明玥笑道:「剩没几天了,婚礼的事怎麽样了?」
「不是你的婚礼吗?如此置身事外。」萧竹宣无奈道:「都准备好了,宾客名单到场地服装,一丝不差。」
明玥翻着文件的手微微一僵,说自己想要休息,萧竹宣了然,踏出书房的时候顺道掩上了门。明玥垂下眼,打开最底层的cH0U屉,将山楂树枝从信封里拿出,放到桌上。她紧紧闭上眼,嘴唇无法克制地颤抖,跟着颤动的睫毛似有水珠,将落不落。
她把山楂枝又放了回去,准备重新将它锁回cH0U屉里。手颤抖着,钥匙怎麽也cHa不进钥匙孔里。抖得太厉害,迫不得已,明玥一阵翻找,总算让她找出一包有些受cHa0的香菸。
费力地点燃,辛辣的菸草瞬间将眼泪燻了出来。她顾不上那麽多,拼命地把燃烧的气T往身T里吞,火焰燃烧着,从喉头烧至脾肺,似乎要将一切都化成灰。
明玥咳着嗽,咳得满脸是泪,彷佛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即使这样她也没有熄掉菸,大口大口地x1着,一边x1一边咳,菸烧得很快,不多时就剩下短短一截。感受到热度,明玥一下用手捏熄菸头,灼痛感让她丢下菸,愣愣地看着指尖烫出的红痕。
红肿很快就成了水泡,明玥指甲一掐,里头的YeT流了出来,一小颗透明的圆球在指尖晃荡,像微小又摇摇yu坠的执念。
敲门声响起,明玥抬头,见徐仁良双手抱x站在门口,眉头拧得Si紧。像小孩做错事被抓到一般,明玥连忙抹了把脸,藏起手,又想用文件把满桌菸灰盖住。动作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带着一GU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手伸出来,我替你擦药。」徐仁良走近,柔声道。
「谢谢良哥。」明玥低声道谢,嗓子带着菸草燻过的沙哑。
徐仁良挑了点药膏替明玥抹上,又找了细细的绷带将伤处缠住。他的动作很轻很缓,温柔的让明玥不知怎麽地升起满腹委屈。包紮完毕,明玥低下头,双手放到膝盖上,摆出标准的认错姿势。徐仁良轻笑,伸出手,轻轻抚着明玥的後颈,这熟悉的感觉让明玥一下抬起头,双眼有些发红。
「跟你哥学的,他说他都这麽哄你。」
「良哥学这些做什麽呢?」明玥被逗笑,「小孩子才需要人哄,我都不是小孩子了。」
「你在我这里还是个孩子。」徐仁良嘴角浮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要是你哥在这里,他也会这麽说的。」
「良哥可真过分。」明玥嗔怪道:「提这些,就想让我哭。」
「孩子受了委屈,本来就该哭。」
说完这句话,徐仁良站起身,将明玥按到自己怀里。闻着熟悉的味道,明玥的鼻头又开始发酸,她x1x1鼻子,双手紧紧环住徐仁良的腰。恍惚间好像回到多年前,她受了委屈,也是像这般,埋在兄长怀里大哭。
「委屈了?」
「嗯。」
「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