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然茫然地跟着大家往外走，整个过程都是机械的，等她再回过神来时，电梯里只有陆凝和她两个人了。
陆凝今天穿了件黄色的连衣裙，亮的晃人眼，笑容脆生生的，“本来以为陆经理这次能升职了，真是可惜，忙了半天不仅合作没谈成，连项目的边都沾不到手，实在是可怜。”
伊然目视前方，面无表情。
“嘀”的一声，电梯到了伊然按的楼层，她要往下走却被陆凝挡住了。
“姐，要不是你妈妈去世前苦苦哀求，现在的位置也轮不到你坐，你不如有骨气点，既然得不到重视直接离职就是了，毕竟以你的能力去了别家也不会差呀。”
真是“贴心”的好妹妹，如果她眼里的嘲讽再收敛些，不知道的人看了说不定还会夸一句姐妹情深。
伊然没什么温度地笑了下，把她的手从电梯按键上移开，“陆凝，事过有痕，明城百汇的钱到底去哪了，你以为真的没人知道吗？”
陆凝浑身僵硬，眼神闪躲，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伊然冷冷一瞥，推开挡在门前的身体大步走了出去。
……
和凯奇合作可是大事，秦助理显然也得到了消息，在她办公室前徘徊，见她回来立刻站直了身体，“老板，你开完会了。”
“嗯。”伊然随意应了声。
秦助理跟她进了办公室，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好吗？”
伊然惨笑，“我看起来这么糟糕吗？”
“嗯，”秦助理诚实点头，“夜里见到可能会误会。”
伊然反应一会才明白他是暗示自己像女鬼，她一声轻笑，总算恢复了些力气。
“放心吧，我只是需要点时间接受自己的失败，这么多年过来了，哪会因为这点事情就灰心。”
秦助理跟她认识了五六年，明白她这话是真的，放了些心，“如果你实在伤心，我可以和我老婆商量一下，把肩膀借你五分钟。”
伊然白他一眼，“我谢谢你，不用了，赶紧出去工作，不要趁机摸鱼。”
秦助理嘻嘻哈哈退了出去。被他这么一搅，伊然的心情确实恢复了不少，她拿出两颗奶糖放进嘴里，视线又移回了屏幕，异常认真，仿佛真的把这件事放下了。
——
第二天下午三点，签约仪式准时开始。这次来的人不多，除了双方的高层就是几家主流财经媒体的记者。
主持人正在台上介绍这次合作的内容，伊然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手机小游戏。
入口处陆明泽突然陪着几个人走进来，顿时引起场上的小骚动，记者们□□短炮地对着他们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