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言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嗯。”
不过不管他再怎么不情愿，和同学的大部队碰到了，他们也不好再单独溜走，何况对面的班长还邀请他们一起，“嘉言，一起去会堂吧，正好那边要开始了。”
楚嘉言转头看伊然，问她的意见。
伊然笑着点头，对对面一行人道，“好呀，那就一起吧。”
众人又开始眼神交流，一个个挤眉弄眼，簇拥着二人一起走。
最开始说话的男生凑过来问他，“嘉言，女朋友呀？”
楚嘉言把他的手从肩上挪开，鼻子里发出个简短的音节，大概是应了一声。
那人也不在意他冷淡的态度，反正他一向如此。转过头就和那帮人嘀嘀咕咕说什么，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喧哗。
什么“我就说人俩手都牵上了，肯定是那种关系”，还有“我去，这小子不声不响就交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这也太过分了吧”等等。
反正基本就是他们以为自己是在低声讨论，其实声音大的十米外都能听见。
伊然瞥了眼情绪不高的楚嘉言，心中觉得好笑，转头打招呼道，“你们好，我叫陆伊然，东大哲学系的，大你们四届，勉强算你们学姐了。”
一个胖胖的男生叫道，“原来是13届的学姐，我就说我们学校的漂亮妹子我都知道，还以为你是外校的。”
他旁边的班长用力拍了下他的头，“漂亮妹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然后又和伊然解释，“陆学姐别在意，这家伙单身太久，憋出毛病来了。”
刚那一下可是实打实打上了，伊然觉得被他压在身下的男生脑袋后面说不定都要起个包。
她笑了笑，“没事，你快放开他吧。”
看她不计较又好说话，一众人围在她身边很快就混熟了，三言两语就要拉着她待会一起去聚餐。
楚嘉言的脸越来越黑，刚要把人拉出来，忽然听见一道略显尖锐的女生问，“楚嘉言，你工作找到了吗？”
他回头一看，是最开始认出他的那个女生，好像叫刘冉冉的。
他随意应了声，不经意插入人群把伊然拉出来。
提到找工作，众人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也没在意他的小动作，纷纷开始抱怨工作难找老板不当人同事都是傻。
那女生尖锐的声音又响起了，“楚嘉言，你工资高吗，我看还不如来我舅舅家公司，一个月两万块钱，也能帮帮你家里。”
本科毕业能拿到两万起薪的都是大公司，但众人都知道楚嘉言不在这些公司的录取名单中，这回就是再迟钝也听出她话里的嘲讽了，众人声音一顿。
气氛尴尬，那个班长赶紧出来打圆场，“刘冉冉，你说什么呢，嘉言人家只是刚毕业，工资不高是一时的，等人家过两年说不定就凭自己努力成功了呢，别狗眼看人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