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渣皇非常利落的打回了系统的提议“要不你来,要不按我思路走。”

    人都救了,天天说救的不值烦不烦啊???

    她转头就改奏折去了。

    明月宫中,楚贵人躺在床上,随着他进宫的宫女正拿着帕子为他不断的擦汗。

    “皇夫殿下,时候已晚,不如殿下先行休息,我们贵人向来尊敬殿下,若是知道您为了他耽误了自己休息,只怕也要怪罪自己呢。”

    她攥着帕子,心中紧张。

    谢兰泽立在床前,托着一盏汤药,沉默的碾着杯盏。

    “我既然在陛下面前保证过,那就要让你好好的活着。”

    若是放在五年前,如果有人告诉谢兰泽,在昭阳公主这个绣花枕头眼里,堂堂京城第一公子竟还不如个商家子。

    他想必会冷笑一声,让这人再也别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

    他却心里没什么感觉了。

    先是顾湮,再是楚姜川,他坐在这后宫之中,忍不住发笑。

    仅仅只是男女生就了不同,便是天差地别的命运。

    他自幼通晓诗书,在母亲和祖母的膝上长大,听遍了朝堂旧事,将那些阴私手段、光明算计都看了十成十。

    最后仍旧只是困在这宫中罢了。

    他定定的看着床榻上闭目装睡的人,轻声叹“你我也不过是,一路人罢了。”

    苍天不怜。

    悔生为男。

    他放下药,缓步而出。

    走出殿外,连天空都缺了一角,谢兰泽披着绣着凤凰的华丽衣袍,轻抚殿外的兰草。

    “这争来夺去的日子过的,当真是没了意思。”

    如笼中之鸟,不得解脱。

    只可惜,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