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生手紧了几分,硬撑着笑容“哦?这我怎不知?那公告上也不曾写了什么啊。”
“王兄是从哪听来的?”陈子平淡淡开口道。
王守博喉咙一紧,有些紧凑打着补丁下的手握拳。
这信,自然是他送的。
本来陈子平顶替了周夫子的位置他就心有不甘。
希望全都放在了另外一个夫子上,就等那夫子告老还乡自己能在塾里有一席之地。
偏偏出来个齐长生!
两人公平竞争,他做梦也没想到,那夫子最后还是选择了木讷不知变通的齐长生!
怨和恨交织在一起,又因为自己常年多病的老母亲哭诉都是自己不好,当初就应该也送王守博去庐江进学,再或者家里不那么贫寒,连件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手送给那夫子。
王守博心里那点防守彻底崩塌,一气之下写了几封信寄到几个员外家。
心里忐忑不安的过了一夜,第二日没有看到自己期望发生的事时,心理彻底变异。
连着几日日日夜夜都给几个员外家送信,信里的内容也越来越详细扭曲。
他甚至都想好,如何一夜之间都让镇上的百姓知道此事。
被戳穿后的尴尬,王守博尴尬一笑“我…我也是听旁提起的。”
陈子平目光平静,对上他有些闪躲的眼神。
就再王守博快要招架不住时,微微点了点头。
随即便看向前方。
王守博好似被羞辱了一番,心极甩袖离开。
齐长生看着两人方才好似打了一架似的,眼神交汇处噼里啪啦的响声。
那丫鬟和小厮依然排这一条道,去请了几次陈子平都不愿过去。
“陈公子。”方家的账房先生拱手笑道。
陈子平连忙回礼,这人和陈老爷子是一辈分的人了,两人年少时还是挚友,陈子平万分不敢懈怠。
那账房先生笑吟吟的看着他,又见他礼仪得体,心生喜欢。
“早就听过好几次你祖父提起你,如今见倒是第一次,我这忙来忙去的也不知忙些什么。”老先生笑道,眼里尽是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