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
许斟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
商祈那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太好玩了。
“哥。”
商祈是真的不会对许斟生气,耐着性子唤了他一声,任由他嘲笑。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许斟就是逗逗他,捏了把他的脸,掏出录音笔:“别伤心了,来,我给你看个好玩的。”
商祈一见录音笔,饶是他定力再好也忍不住脸都黑了。
“这支是精华,我把它单独剪出来当来电铃声用,”许斟一手一支:“这个里面全是记录,当什么呢?闹钟怎么样?”
“哥……”
“别!你别叫我!”
许斟铁了心要从头开始算账:“我们从头开始,你先跟我说说手|铐和下|药的事情吧,你很能耐啊商祈,玩起囚|禁那一套来了都。”
在屋子里许斟怕压不住他,特意找了这么个安静又宽敞的空地。
商祈沉默领罪。
“先借口买走我的房子,让我无家可归,然后顺利带我去你家住,”许斟好奇,“如果没有发生意外失忆呢?你准备一直关着我?也对不……”
如果商祈下定决心要搞囚|禁那一套,不该遮遮掩掩的,当时自己去拽窗帘,他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看见才落水的。
“既然锁链都买了,又恨到想囚|禁起我来,干嘛不趁我睡着动手呢?”
商祈将脸埋在许斟大腿上,隔着衣料传递温度:“不恨你,我不恨。”
尼古拉斯那天的话给许斟产生了很大的冲击,他猜测过商祈会恨他,但却没料到商祈会用那么惨烈决绝的方式。
二十七次电击。
失败、失败、失败……最后仍旧是失败,那时候的商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许斟只觉得心疼,十几岁的自己太过天真幼稚,远远低估了自己在商祈心目中的地位,更不懂自己蛮不讲理地将商祈一把拽出地狱再若无其事挥挥手走掉是多么残忍的伤害。
商祈胸口的血窟窿是许斟亲手治愈的,可也是他亲手在那片脆弱、不堪一击的嫩|肉上捅了更深更重的一刀。
没什么比将一个人救赎后再度抛弃更残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