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和杨雪怡一晚上便在山石上度过,高强头枕在杨雪怡腿上,只手抱着杨雪怡,轻声慢语,将郭靖黄荣、杨过小龙女的故事讲出来。
这爱情故事的威力是不容置疑,杀伤力堪比降龙十八掌和孤独重剑,后世那言情小说便风靡全国,高强此刻讲述这两对屡遭磨难的爱侣,杨雪怡更是听地如痴如醉。
高强在一边讲,杨雪怡睁大了眼睛仔细听,偶尔还会插问两句,郭靖黄蓉、杨过小龙女此刻不是她的先辈、祖先,而是成为了爱情的代名词。她独自处于古墓,虽然有祖母、阿笑作陪,却除了祖父外,基本上等同于没有见过其他男子,便算作是独守空闰,孤独寂寞处,非一般人可以体会,如今冒出个高强末,正是小孩子,可以亲近许多,若是换一个成年男子,又得以礼相待,自然不会有如此亲密。
高强讲述的故事特别吸引杨雪怡,当下二人晚上便在山石上度避。
杨雪怡内功有成,外表苗条秀丽,身体却是极好,而高强练习那易筋锻骨篇也有小成,身子骨现在虽然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可是也不会连这点夜间寒冷都受不了。
再加上这厮偷奸取巧,揩油耍滑头,一个人缩在杨雪怡怀内,倒是不会寒冷,中间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总之第二天起来他脸红红,杨雪怡倒是坦然自若。
两个人携手回到古墓,便看着阿笑一个人坐在门口。
竟然一夜未睡。
高强仔细看,突然觉得阿笑变了模样,惊道:“好姐姐,你的头发……”
原来阿笑一人在古墓门口苦思一晚,她人虽然开朗大方,却不是轻佻之人,对感情看得极重,一方面割舍不下舆杨雪怡的姐妹感情,一方面又舍不得爱郎,在这两难选择中。一夜仓皇无助苦思冥想,额头上面几十根青丝通通变白。
不过倒不影响整体美观。看上去额头前一缕白发飞舞,倒是如同后世比较有个性地染发。高强知道她辛苦。再回头看看杨雪怡,发现杨雪怡也是一脸不忍,昨晚他问过杨雪怡阿笑的事情,当时杨雪怡正被杨过小龙女的爱情故事感动地稀里哗啦,眼睛中都有泪光盈盈,顺口回答他古墓的一些事情,便是将那古墓的责任。杨家的叛徒一事以及阿笑需要做的选择也全盘托出。
高强看她信任自己,心里自是满足,其实杨雪怡毕竟是小女孩家心思,昨天激动下脱口而出的事情,今天倒是有三四分后悔,不过一想高强仁慈有义。便释然开怀。
高强眼看着阿笑如此辛苦,心中不忍,便说道:“好姐姐。阿笑姐姐的事情其实好办啊,让那男的上来,我们看看,问问他愿不愿意陪伴阿笑守在古墓中,若是不肯,再让阿笑姐姐做出选择啊。”
他嘴上这样说,心里面其实存了一份心思,他一直怀疑这男地动机有问题,所以要当面看看,伺机揭破,若是对古墓有所图,自然会巴不得留下来。
阿笑抬起头来,满脸希冀地看着杨雪怡,杨雪怡犹豫半刻,微微点头,却不说什么。阿笑脸带羞涩道:“我们,我们一般在晌午见面。”
说完话,她便低下头去了,脸现潮红,高强叹一口气,心中虽预感到不妙,到底不能说什么,只期望阿笑有好报吧。
时间匆匆而过,一上午三个人都心神不宁,不知道时间如何过去的,杨雪怡正襟危坐在一边,高强则如同个猴子一般走来走去,心里面憋闷地很,便是阿笑,也坐卧不宁,坐一会儿站一会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当然知道,杨雪怡既然答应了让那男子上来看一面,到时候结局如何,便全看那男子一念之间了。
晌午过后,阿笑回首看看杨雪怡和高强,脸一红,眼睛中突然蹦发出亮丽光彩,转身便走去了。
高强目送着阿笑走逮,估摸着她还有小半个时辰才能回来,于是低声和杨雪怡道:“好姐姐,我总觉得这事情不对头,我们古墓地处偏逮,当年我也是昏了头误打误撞跑进来地,哪里还有比这更巧的事情?这山头这么大,那男地为什么巴巴地跑到这里等着被蜂蜇?”
杨雪怡不从正面回答,脸上露出微笑道:“我祖母给我留了几个厉害的后招,她曾经说过,她活了九十多年,便遇到十几遭故意闯古墓的,什么情况都见遇了,结果没有一个是真的自己走进来的。”
高强呆道:“那我呢,那个时候怎么便收留了我?”
杨雪怡轻轻巧巧道:“你一个小孩子家能成什么事儿?”
高强摇头道:“好姐姐,你还是心肠忒好,你不知道外面人心险恶,便是一个小孩子,也有可能是你的对头派来的。”
杨雪怡轻轻握住高强地手道:“你却不是,你要是的话,便不会给我讲那么多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