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这样吧!毕竟夫君面皮这么薄,成婚五年来肯定不知被她调戏过多少次,现在她失忆了,于夫君而言,不正是个好机会?!
鱼姒恍然大悟,再看夫君,果然看到他目光游移,好像心虚似的。
她也不急切了,神色为难起来,佯装并未发觉,“妥协”道:“青娘想了想,夫君说的很对哦。”
晏少卿松了口气,面上带了三分庆幸。她肯罢休就好,不然他也不知还能怎么辩驳了……
鱼姒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愈发肯定自己猜了个正着。
她一边得意洋洋地在心中夸赞自己冰雪聪明,一边蹙起眉,委屈巴巴地低下声音:“可是青娘真的好喜欢夫君啊,青娘时时刻刻都想亲近夫君……”
晏少卿猝不及防听见这话,霎时间红透了脸。
仿佛是不知道自己的话多令人难为情一样,她掰起手指头数道:“想拉夫君的手,想挽夫君的胳膊,还想和夫君抱在一处……唔?”
桃花眼一眨一眨,里面盛满了单纯疑惑。
晏少卿脑子里一团乱麻,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能让她再说下去了。否则不知她还会说些什么出格的话来。
他的掌心很干燥,又很温暖,鱼姒嗅到墨香,心里怦怦跳起来。
夫君真是按照她喜欢的模样生的,不然怎么会处处都这么合心意?
她鱼姒的心上人就该是这个样子,一分一厘都不差,简直严丝合缝地戳中她的心。
鱼姒抬眸看去,唇瓣翕动了一下,果不其然,他受惊一样收回了手,连眼睛也不知该往哪看了。
这——么害羞,难怪夫君会铤而走险出此下策。
鱼姒想到这里,忽然又乐了。
即使过往五年里他每天都被她调戏、生活“水深火热”到甘愿冒着被拆穿的风险哄骗失忆的她,他们还是很恩爱。
这样看来,夫君真的好爱她啊。
鱼姒脸红起来,终于良心发现,不再继续作弄了。
“亲近”之词没了下文,晏少卿彻底放下了心,果然,他就说青娘是孩子心性,好一阵歹一阵的。
她虽唤着“夫君”,说着“夫妻一体”,可到底记忆还停留在闺中,什么亲近什么拉手的,绝对只是一时新奇。
鱼姒的良心只存在短短几个时辰,夜幕降临,她又想起清晨时的蔫坏主意,兼之心中悸动,整个人格外精神抖擞。
孤灯如豆,鱼姒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听到门开的声音。晏少卿从书房回来了。
床帐没放下来,鱼姒偏过头,微掀眼皮,入目就是正在宽衣解带的男人。